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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见陈盼像是要问别的事,主动又放缓了语气:“我们下楼去说吧,院子里宽敞。”
“不用了,我觉得这边就很好。”江帜舟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要是他们就这么下楼去了,待会儿程律师一出门就能透过走廊上的窗户发现他和陈盼,到时候他一定会匆忙的跑掉。
陈盼经他这么一提醒,迅速反应过来了,跟着说:“我觉得走廊里也挺宽敞的。”
话音落下,她直奔先前薛父看过的地方而去,是已经确认了薛小雪所居住的病房的大致方向。
薛父忙不迭的去拦,奈何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连陈盼这个运动废柴都没跑过。
薛小雪正想拜托程律师快一点搞定帮自己复仇的事,话说到一半,就看着他忽然严肃了面容,目光更是直勾勾的望向门外。
“一定是我爸,我这就去——”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程律师给打断了,他用噤声的手势制止了她,然后警惕的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圈,然后打开窗户,跳下去逃跑的心都有了。
陈盼和江帜舟正在往这边来,薛父想要从中阻挠,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见着他们就要找过来,他当真来到了窗边。
“你干什么呀!”薛小雪连忙跟过来。
窗外安着铁护栏,这个设施原本是为了防止病人寻短见的,此时却成了阻止他逃出生天的障碍。
陈盼没有浪费时间去敲门,她只是在走廊里走了一圈,然后选出薛父阻拦她最卖力的那间,拧开门把手冲了进去。
疗养院为了病人的安全着想,将所有的病房都设计成了不能从内部锁门的结构,就连薛小雪这间改造过的屋子也不例外。
“你们给我滚出去!”薛小雪一见到陈盼和江帜舟,当场就发作了。
桌子上的水杯成了她发泄用的工具,在空中画出并不完美的抛物线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没喝完的水蜿蜒了一地。
陈盼保持着安全距离观察着这一切,她望着杯子问:“今天有客人么?”
“关你什么事!”薛小雪在四处搜寻能伤人的利器,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亲手毁了陈盼的脸,让她尝一尝自己的痛苦。
薛父生怕她会被继续追究之前的责任,一边拦人一边劝说:“求求你们了,快走吧,她最近的情况特别的不稳定,真的干不了什么事!至于协议,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过了年再谈吧!”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已经没有多少心思是放在自家生意上的了,再加上薛小雪不断的给家里找麻烦,家里的钱就跟流水一样往外花,现如今他的家底已经是大不如前。藲夿尛裞網
薛父憔悴的鬓边全是白发,可薛小雪仍旧对此视而不见,一门心思的只要陈盼付出代价,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都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得亏这屋子的隔音不错,否则就她这么个喊法,只怕早把周围病房里的客人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