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可不球台这种标准制物,有长有短,有宽有窄,而且门面上并不一定平滑,有个坑眼、裂缝什么的都很正常,而我们的小白大高手,就是在这种种艰苦卓越困难重重的条件下,真刀实弹长年累月的练出来的,那是两女这种温室的花儿能望得项背的。
说到兴发处,完全忘了这餐饭是来赔罪道歉的,把自己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的,把两女为代表的温室花儿批得一无是处。
好在这家伙说话风趣,一番插科打诨下来,逗得两女巧笑连连,虽是没少被气着,但先前种种造成的尴尬、难堪氛围却实实在在的无影无踪。
更有一些民间广为流传的带有玄幻色彩的神鬼志怪小故事,种种这般,听在自小长在城市里,活在温室中的两女耳中,直跟说故事一般。
一顿饭下来,虽说不上宾主尽欢,倒也尽释了前嫌。让两女有些诧异的是,小白吃饭并不像她们之前认识的那些乡里巴人,不仅没有发出什么胡噜声,说话时饭沫横飞什么的,反倒吃得很精细,丝毫不比自己吃饭时来的粗俗,就是吃饭的速度实在是快,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不知不觉中就被风卷残云了。
第26章 天才
柳暗花明又一村,说出这话的人太有才了,连这么巴实的话都想得出来,想不让人佩服都难。
吃完饭,告了别,小白就拎着垃圾出了食堂大门。
直到小白消失在墙角转弯处,两女都有些惊讶,从始至终,没问过她们的名字,没有交换联系方式,没有为下次搭讪留什么由头,就像是路人,跟你打听了下路,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对于颇为貌美的两女来说,简直比看见猪八戒真的要八戒还稀奇。
倒是正心疼一顿饭花了几天伙食费的小白对此全不念想,饭要吃自己咽得下的,老婆要取自己养得活的,彼此差着难以逾越的距离,伤那脑筋做白日梦不是吃饱了找抽吗,消食也不是这么个自虐法。
看天色还早,走在林荫小道上的小白突然间有些茫然,于是,就在路边离路灯不远处瘫坐在草地上,茫然的看着成双成对的红男绿女卿卿我我的从身前来去。
本怀着上学念书以后就不用再在地里辛苦刨食吃的想法,在父母的殷殷告诫和勤劳汗水的浇灌下,考上了大学,可是想象中的风光并没有到来。反倒因为没了初中、高中那种老师扬着教鞭的驱促,人整个的颓废了下来。
大家都是理所当然的颓废,有资格的颓废,反正在他人看来,大学四年的生涯就是人生中,最难得无忧无虑可供恣意挥霍的时光,要是浪费在学业上岂不可惜。何况大学里,本就学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或出于镀金的目的,或是长辈已规划好的跃升的台阶,或处于混日子打发时间的心态,大家都上了大学。
但对于上学委实不易的小白,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找可以颓废的理由。
但还是颓废了,随波逐流的颓废。
对于上完学去做什么,小白没有什么认识,回家种地是不能了,找份体面的工作上班,似乎不下于再考一次大学的难度。
那去做什么?上这四年大学是为什么?就是为了体味这种颓废?
想着想着,突然有些烦躁了起来。
夜色越见浓重,将自己平放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中稀疏的星星,小白突然很想念起家来,同样的夜空下,那年父母顶着月光下收割麦子,自己也是这般看着星星睡着的吧,只是那天空,要明镜许多,星星也多许多,夜风,也柔和许多……
大吼了一嗓子,小白一骨碌爬了起来,扎了跟脚,亮了个起手式,不管不顾的打起拳来。
不知不觉中,拳势就转向了练了十多年的无名心法,拳风呼啸中整套拳打完,心仍沉不下来,小白也不敢接着再练,轻揉着舒缓下紧绷的肌肉骨骼,眼羡的看了眼不远处搂在一起啃嘴巴的年轻男女,咽了咽口水,暗骂了声“日”,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真难看”还没抬脚,身后一道娇声传来。
不用回头,小白脑子里已有了来人的模样,明净娇媚的瓜子脸,水艳艳的红唇,“又不是跳舞,要好看做什么?”说着回头转身,小白一脸色咪咪的盯着来人红唇狠看,还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死色狼,死去吧你”见小白这无赖样子,萧可巧就生气“谁说功夫就不能好看了”,说着,把栓着贝灵顿梗的绳子递给了她牛高马大的跟班,扎腿亮掌,轻喝一声,竟比照着小白的无名心法前几式演了起来。
看着身穿敞肩t恤,牛仔短裤的萧可巧在月辉灯火下腾挪翻转,小白心中几乎可以用山崩海啸来形容,传了数代人百十年的家传心法,种种般般的慎重、珍贵,学习条件的苛刻,此时竟在另一个才见了数次面的人手中分毫不差的随手演出来,怎能不叫他惊骇,而且还是个女子。
虽没有对着镜子练习过,但十几年的根底,夸张点说,闭着眼睡着都能把这套心法分毫不差的打出来,更叫小白惊惧的是,对方演练起来的确要比他练的时候好看,不仅仅是因为灯下美人舒肩长腿的飒爽娇逸,而是的的确确的动作舒畅,圆转如意。
一时间兴奋,惊恐,沮丧,懊恼,解脱等等情愫斑驳袭来,小白几乎是颤抖着连连说了几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