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划过。春风的话,力量大了些。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感觉肩膀被&ldo;嘭&rdo;地拍了一下。
我追寻着风的轨迹,向后弯腰,身体转动了半周,想看个究竟……但一不留神,连脚也被&ldo;连根拔起&rdo;,身体一下瘫软在地上。在旁人看来,就好像一个突然四肢无力发作的病人,或是一上台就演砸了的舞蹈演员。
&ldo;你还挺结实,翔君。&rdo;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我躺在柏油路面上,身体扭着,寻找着她的身影。
&ldo;由井……&rdo;
语调中颇有些怨气。但说实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和昨天一样,她满脸天真的笑容。随便地称呼我&ldo;翔&rdo;倒比一见面双方都很尴尬来得自然。
&ldo;干什么,不许这么随便地称呼人家。&rdo;她双手叉腰做出一副凶狠狠的架势,但在我看来这时的她倒是多了几分可爱。不知我的心情是否被她看穿,于是气势更胜一筹,&ldo;好吧,为了昨天的事情,我向你表示抱歉,所以特许你这么叫我。&rdo;
哪有什么特许呀,大家还不都是这么称呼吗,当然我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ldo;那好吧,我也允许你称我为&lso;翔&rso;。&rdo;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谈话会进行得如此顺利。而且是在人头攒动的校园里,以这种四仰八叉的姿势。
&ldo;真是遗憾。你可能没看到吧。&rdo;
我被她这话搞得莫名其妙,正准备站起身的我,发呆地看着她。
白衬衫配深蓝色百皱裙。她的双手交叉放在裙子前面。难道她所说的&ldo;没看到&rdo;就是这个意思吗。原来,由井认为我是出于不轨动机故意跌倒的吧。
&ldo;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耍把戏呀……&rdo;
&ldo;那我就先去研究室了,你可一定要来呦。&rdo;
她的举动和以往一样捉摸不定。不一会儿,她已经向研究楼方向走去了。
系着白色蝴蝶结的马尾辫左右摆动,白法郎色的高跟鞋跟&ldo;咔咔&rdo;作响。
&ldo;真是个野丫头。&rdo;
我感觉到有些得意。真是&ldo;春风撩人&rdo;呐,由井的短裙轻轻飘起,头上蝴蝶结的白色、脚下高跟鞋的白色、点缀着心形装饰的耳环的白色,春风把这些白色全部都送入了我的眼帘……
2
&ldo;研究会&rdo;的牌子又掉下来了。我再一次站在&ldo;难启之门&rdo;前,振作精神。我是个男人,以前的不愉快已经随着春风烟消云散了,我又兴奋起来。
&ldo;真早啊,翔君。上午的讲义结束了吗?&rdo;走廊另一端传来了鸣海的声音。
和昨天一样穿着茶色的西服‐‐不,昨天是接近驼色的浅茶色,而今天是咖啡色。样式相同,都是单排三扣。领子是很少见的剑形尖领。因为很少能在商店里看到,所以可以推测一定是定做的样式。鸣海家一定很有钱,抑或是做服装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