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坚强,夸张地揉着肿起的脸,为了掩饰因为肉体上的疼痛就要流出的眼泪。
&ldo;傻瓜!&rdo;由井再次喊道。满脸肿胀的我总算控制住了泪水,而大打出手的她却委屈地哭了起来。
&ldo;由井,你也太没经验了。如果不知道怎么打男人,就别感情用事,打人家耳光。&rdo;鸣海不慌不忙地说。
&ldo;要记住只能打脸蛋的部分。如果连眼睛带鼻子一起打的话,谁都会流眼泪的。再没有比在女人面前流泪,更让男人丢面子的事了。不管理由如何,让女人打耳光,都是男人的不对。但是让男人保持自己应有的自尊,才算是个好女人呀。&rdo;
我把视线转向了这一番冷酷哲学理论的鸣海君。
‐‐太危险了。
我这样认为,现在的情形和我被打之前没有什么分别。
&ldo;难道不是因为你让大前田换锁,事情才成这样的吗?&rdo;
‐‐不行呀,这样下去的话,鸣海君身上又要上演我刚才的那一幕了。
&ldo;好了,别说了!&rdo;由井的右手抬起的同时,被小咲君制止了。
&ldo;傻瓜!&rdo;
由井又骂了相同的内容,扫兴的是,鸣海君没有受皮肉之苦。当然,并不是因为小咲君的劝阻。不管神经反射多么灵敏的人,都不会在行动过程中嘎然而止。
其实……由井根本就没打算打鸣海君。证据就是,她的右手已经放到了要放的位置。我在质疑&ldo;为什么偏打我&rdo;的同时,更对她的举动大为不解。
她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拽下了垂在胸前的项链。我已经记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了,只记得她右手握的不是一条链子,而是类似鞋带的细绳状的东西。
她抓住那条细绳做的项链,背朝我,向走廊方向走去。这时她的举动再次出乎意料‐‐临出门时,她把项链塞进了大前田君空出的另一只手里。
&ldo;对不起。&rdo;她小声说道。
&ldo;真让人为难呀。&rdo;后动君边叹气边说。
确实如此啊‐‐我和鸣海君本打算附和一声的,却又停住了。
后动君把头转向小咲君皱了皱眉。因为让人为难的不是由井,而是小咲君。
&ldo;原因在你,不是吗。&rdo;后动君的问话,果真不出所料。
&ldo;真对不起。&rdo;小咲君果然是一个有勇气承认错误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但现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原因在小咲君身上。
&ldo;后动君,正好借这机会,向二本松君讲讲你分析和思考的过程。这样,也可以见识一下后动君了不起的推理能力。&rdo;鸣海君说道。我只能理解为他假借我为幌子,想知道识别事情真相的方法。这可真是高举名侦探大旗的人的可悲的自尊心呀‐‐我这样想着,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于是我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