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友柳眉轻蹙,这铃声正在干扰他的吸魂术第二步阴魂出窍,八枚铃铛竟然控制了八种音域,在内力的催动下奏响一首安魂曲。
“是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再无人能破他的吸魂术,今日他算是遇上对手了。
“髅主,或许就是那位,凌宗人封他为老祖宗。至今无人知晓其面貌,修为如何更不得知!”燕子髅在魏霖友身后缓缓说道:“我们要不要动手?”
“不急!”魏霖友嘴角一弯,白色的面纱在夜风中飞舞。轻纱再度掀起,传来一阵优美笛声。仿佛置身于魅力的梦境。让人陶醉。所谓魂牵梦萦。内力不够的或者重伤的凌宗人在这笛声中沉醉,坠入永无止境的美梦中。
这首曲子是吸魂术的第三式——梦魇。世人皆知吸魂术有催魂曲和引魂曲,却不知这‘梦魇’之厉害。一曲入梦,生死两难。在痛苦中欲死,在快乐中欲活。
凌宗密林深处立着一人,身高七尺,麻布衣随性一搭,裤腿一长一短。赤脚踩地,十指紧扣地面泥土,青筋凸起。只见他双手一招,大鹏展翅恨天低之势飞起,直直向着魏霖友所在之地飞去。
“是何人敢惊扰我凌宗子孙?”
洪亮的声音千里之外响起,魏霖友眼睑一挑,心下惊叹:千里传音。
随声而至的是一位年近百余岁的老者,枯瘦如骨,精壮干练,那落地之时掀起的风力能击倒一名壮汉。
“你是何人?”那洪亮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未见他动嘴,挟带浑厚内力的声音已经疾风般袭来。
“魂髅”魏霖友无所畏惧地立在原地。就连身旁的燕子髅也是丝毫未动。老者黝黑的双目一亮,不由暗自惊叹:好家伙,能吃老夫这一击者不多。今日还一下来了两位,看来久未出世,后辈英才辈出啊!
“不知阁下是何人?”魏霖友收回玉笛,白色的衣襟随风清扬,大有驾鹤西去的仙姿。
老者眉眼间窜起一股怒意,此子摆出这幅模样,明显的没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替他那不知教的师傅捋捋他。
“老夫坐山姣是也!”
随声落,一股强劲的内力在魏霖友四周建起一堵风墙,漩涡式的在身边盘旋,风力愈演愈烈,包围圈愈来愈小。
魏霖友衣袖一起一落划过脸颊,白色面纱不在,衣服乌黑的面具出现在脸上。他身边的燕子髅一见,手指一弹,一枚骷髅头的乌黑尾戒出现在手指上。片刻间,燕子髅随着外圈的风力急速奔跑,人影越来越虚幻,不待坐山姣看清,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是什么速度,坐山姣最为清楚,他的七成内力组成的龙卷风中竟然消失了一位后辈,若是五十年前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的状况事说,这位面具男要独自来应对自己,这种蔑视让他愤怒。
“哈哈~”随着大笑声,坐山姣手中出现了一把扇子,扇面薄如蝉翼,由龙飞凤舞的彩绘清晰可见,黑色的扇骨凸出来半寸,尖如锥。
“能逼着老夫拿出武器的,你小子是五十年来第一人。”
“多谢前辈抬举,晚辈感激不敬。”魏霖友话语间客气十足,手中却出现了一个石盒,小巧玲珑,精雕细琢,很是讲究。
魏霖友率先出击,从龙卷风中借势飞起,顷刻间已来到坐山姣身后,然坐山姣更甚一筹,在他出现之时手中折扇奋力划过,一道黑光射出,直击魏霖友门面。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魏霖友手中的石盒抛出,被折扇的余力一击碎裂。
坐山姣好奇是何物在此时拿来充当武器,然而,来不及细细一看,魏霖友手中出现的玉笛射出数枚银针,坐山姣从容夺过,折扇一开一合一滑,虚幻的刀影向着魏霖友胸口砍去,他急忙夺过两道影刀,一刀砍在左肩,瞬时皮开肉绽。
这种能将虚影幻化成实质刀刃的功力世间罕见,魏霖友在此吃亏,他完全不觉得亏。他嘴角的笑容趋向邪恶,眼中的嗜血望着坐山姣好似是在看一个死人。
黑暗下,乌黑的细小颗粒渐渐聚集在坐山姣的脚踝处,毫不犹豫的缠绕而上,刹那间,坐山姣被撕心裂肺的痛意充斥,低头一看,一条腿已是骨架一副。他豆眼圆睁怒视魏霖友,手中折扇快速挥舞,数以千计的风刃呼哧而来,魏霖友急速后腿,上蹿下跳的躲避。
此时,坐山姣已是垂死挣扎。
在‘失灵’的攻击下不会有活人,魏霖友进入死亡谷后便明白了,趁着‘失灵’饱腹,他装了些许,本想拿去做研究,看看到底是何物,不曾想今日派上用场了。来之前,他便猜想凌宗是大宗族,肯定有底牌不被世人所知,果不其然,死在了‘失灵’这里。
魏霖友又拿出一只石盒,玉笛在唇边吹响,奇异的毫无节奏的音调指挥着‘失灵’飞进石盒,他满意的盖上盖子,装进袖袋内。
这一夜,凌宗总部被魂髅血洗,凌玉甄及三位长老消失不见,其余无一活口。影髅追踪凌玉甄而去,余下鬼髅的人员开始清理所有凌宗旁支。
数日后,江湖上方才得到消息,对魂髅的敬畏更是空前绝后,茶余饭后再也听不到魂髅的只字片语,一时间,魂髅成为所有人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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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收到奚宁的信函,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开始专心处理朝政,让小君退下来安胎。??
经过月余的舟车劳顿,奚宁等人终于到达京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