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再让余莺儿阴晴不定,又那样冷冷对自己。宁愿是这样,余莺儿温声细语,轻轻将她哄好。
她唇贴在了那片手掌间。
连同藏着的委屈的眼泪一齐流在了上面。
余莺儿也笑了笑,又像从前一样,吻上了她流泪的眼睛。
隔阂在温存中很快消散。爱欲本就同生,两人如出一辙阴暗的心思,会伤人,又是她们确切相爱的痕迹,当心贴近,还能留有那么一点疯执的甜蜜。
她们又怎么会想冷战。
片刻的温柔后。
两人牵握着手,经历心绪许多跌宕起伏的年世兰还有些别扭,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又在想什么,又恼又烦。余莺儿则在思考。
她顺利窥见了一点突破口,年世兰并非不会心甘情愿被困。她可以得到更好看的局面。
“我爱你。”余莺儿毫无征兆的示爱,打了年世兰一个措手不及,她的唇上还沾有湿润的泪珠,而后用一种难以令人抗拒的,卑微恳求又满含柔情的声音说,“我想每日都能看到你在这。就像这样。纵容我一次,可以吗?”
年世兰愣神一瞬,想说可以,又想说不可以。感觉说什么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她,只虚了虚声音,“你是也生我气,那样对你……才来这样对我……”
“不生气。你是莺儿的明珠,该永远的明亮璀璨,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变得暗淡无光。我只是喜欢你如此,你在这儿等我。娘娘……”余莺儿甜言蜜语,又拉长着尾音,撒娇道。
“莺儿心里好难受……娘娘,可以吗?”那双眼竟也沾染湿意,欲落不落,盈了一汪水波,“就容昭昭放肆一次,娘娘……。昭昭爱你。”
迷魂手段,年世兰根本无法招架。
“……嗯。”年世兰毫无理智应下,而后便开始懊悔,有些恨自己不清醒的脑子。
就在余莺儿喜形于色开口之际,她急忙说:“一会儿。一会儿,不是一直!”
若是永远,她是绝计不肯。若她困在这,余莺儿出去做了什么,又和谁勾搭上了,她怎么容忍。
“嗯。几个月,可好。”
年世兰想起自己想要对余莺儿做的,她那时想的是一辈子。她咬了咬牙,勉强至极,仿佛割肉一般,“好吧。”
“年将军的事,你不用多管。”余莺儿给她一剂定心丸,“你如果信我,便不要多问。不是我故意瞒着你,你的性子你自己知道。”
年世兰阴恻恻看她:“你昨夜威胁我。”
“你口不择言说了什么。”余莺儿提醒她。
“是你先!”年世兰瞪她。
“我说的没问题。”余莺儿坦然。
“我凭什么在你!”年世兰看了看周围,弱了点声音,“身下……”
“以智取胜,是我的本事。”
“有本事你别给我下药!”
“那你不是给我踹下去了。”
年世兰莫名其妙被她惹笑,又觉得自己在这当口笑出了声输了气势,就恼了想打她,可药效还没过,她根本使不上劲,于是更加气恼。
“你到底下了多少?!”
“手抖了。”余莺儿笑说,“有点多。”
“……你不要落到我手里。”年世兰用略有威胁的眼神看着她。
“没事,总归是我占到便宜先。”余莺儿挑起眉头,朝她暧昧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