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香贝和邵鸿远又连着逛了几家店,不仅她买了裙子,也给邵鸿远买了衬衣,老人孩子的衣服有合适的也买了几件,可谓满载而归。
回到家,把衣服交给老两口,邵鸿远还提了见着邵泽元的事情。
这一说,勾起了老两口想孙女的心思,有一个多月没见,邵泽元和甄甜甜都忙没送来过,干脆,山不就我我就山,看看去。
到休息天,老两口到商店买了不少孩子喜欢吃的零食,留给团团一半,拎着另一半坐车去邵泽元家里,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他们前脚出门,祁香贝和邵鸿远后脚就收拾,水壶、饼干水果、尿布、小毛巾、小毯子装了一大兜,他们俩打算带着团团圆圆去公园散步。
刚锁上院门,正好邮递员停在他们面前,拿出来一封信给邵鸿远。
邵鸿远看了下寄信人,随手放进包里,继续他们的行程。
祁香贝也看到信皮上的人名,秦叔航,邵鸿远经常跟他通信,想来是些家长里短,回来看也一样。
如今天气适宜,公园里人来人往游客不少,一家四口绕着湖转了一大圈,等团团跑累了,找了块空地,铺上布和毯子让小哥俩在上面休息,又摆好水果,饼干,一起享用。
到太阳上了正当空,一家三口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中午简单吃了面条,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团团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再看圆圆,已经熟睡在妈妈的怀抱里。
抱进屋放在床上,祁香贝给小哥俩盖好薄被,看着他们一呼一吸来回鼓动的小肚子,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团团的美术老师有了。”邵鸿远看完信,兴奋地站起来,要拍桌子又想起来儿子在午睡,手猛地缩了回来。
祁香贝忙夺过他手里的信看起来,“呀,秦叔航要带着一家子来长春?”
“是呀,之前通信他不是问了很多市里教育的情况吗?他这几年做买卖也算见识不少,再不愿意,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得搬到市里去住。”邵鸿远解释缘由,“现在迁户口不容易,正好秦叔的朋友在美院任教,一直想邀请他,能解决户口的问题,秦叔就应邀过来了,赶上今年新生开学。”
“这倒好,你们这小伙伴又聚到一起了。”祁香贝挺高兴,来的是老乡,关系还不错,何况团团学画可以更进一步,就算秦叔没法教,帮着推荐一个也可以,总比团团每天瞎画强。
邵鸿远搂紧她的肩头,以表达心里的兴奋。
后晌还专门跟米月红说起秦叔航的事,当年米月红回娘家偶尔会碰上秦叔航一家,也算认识。
米月红不由追忆起往事,感慨一声,“那感情好,就是可怜了孩子妈,年纪轻轻就没了。”
“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见着人家,可别说这让人伤心的话。”邵大任提醒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人情世故都懂。”米月红举起圆圆的小脚踹向邵大任。
这倒好,邵大任一把抢过圆圆,不让米月红抱。
米月红没好气地唾了他一声,挽起袖子做饭去了。
晚上,祁香贝正洗漱,就看见婆婆米月红神神秘秘地把邵鸿远叫到他们屋,房门禁闭,不知道说什么。
她按部就班刷牙洗脸,回屋靠在床头,等着某人回来。
邵鸿远轻轻推门,惊讶出声,“没睡呢?”
“等你呀。”祁香贝理所当然地说。
邵鸿远掀开被角钻进去,摘掉腕子上的手表对对时间,主动交代,“爸妈找我说二哥跟刘珊珊的事。”
“都说啥了?”祁香贝很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新发现。
邵鸿远枕上枕头,把手臂放在祁香贝身边,她顺势躺下,头放在他胳膊上。
“爸妈去二哥家里没找到人,去了花窖看二嫂跟可心,又去了二哥那边,跟我说,他们觉得刘珊珊跟二哥贴得太近,不合适,让我去劝二哥把刘珊珊调走。”
祁香贝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异想天开,“爸妈让你去,那多不合适,你在他们公司又没有股份,凭啥要求人家老总调走自己的员工,要说以家人身份,两家关系又不多好,有啥立场去干涉人家的生活,二嫂才可以理直气壮去说。”
邵鸿远叹口气,“话是这么说,爸妈不就不想让她知道影响俩人感情嘛。”
祁香贝还是持反对态度,“你不早就怀疑他俩有关系,还说二嫂有察觉,可不能趟这个浑水,谁知道会不会哪点做得不圆滑,被他们找到家里来闹腾,多烦。”
“放心,”邵鸿远拍拍香贝的脑袋,“跟爸妈说了我不能去,爸妈没勉强,不过,我看这事没完。”
“完不完的咱俩别掺和。”这是祁香贝坚持的原则。
邵鸿远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