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鸿远挠挠脑门,“为了撮合她俩,你至于这样吗?”
祁香贝摆摆手,“这真是意外,我就是忘了快来小日子了,嘴馋吃了个冻柿子,哪知道激着了。”
“都要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以后杜绝你吃冻柿子。”
邵鸿远刚说完,米月红端着姜汁红糖水进来,“香贝,赶紧喝点红糖水,暖暖肚子。”
“谢谢妈!”
祁香贝趁热喝了,果然小腹暖洋洋的,那股子刺痛感消散了大半。
“哟,侄媳妇是真难受呀,怎么没去医院看看?”米司孟戏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祁香贝朝着邵鸿远咧咧嘴,搂着枕头趴床上不动了。
米月红剜了米司孟一眼,“你不是说要回去吗?咋个又回来了?”
“我这不是关心侄媳妇嘛。”米司孟理所当然地说。
“谢谢老舅,香贝是凉着肚子,喝了红糖水好多了。”邵鸿远无比诚恳。
米司孟双手揣在裤兜里,似有若无地点点头。他一直没把这个饭局当回事,更不认为是相亲,主要是祁香贝跟孙艳关系铁,距离这么近,儿子生日邀请她来吃饭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祁香贝突然肚子疼让他察觉有点不对劲,怀疑她在演戏,故意说自己也要回去,其实暗搓搓回来探个究竟。
眼见为实,米司孟刚才看他老姐端着红糖水的紧张劲,还有空气里弥漫的姜味,知道他们没有撒谎,何况他们又不知道自己杀了个回马枪。
想着,右手打了个响指,说实话,这个叫孙艳的丫头,算上今天已经见过三次了,脾气秉性倒是挺对他的口味,他还挺愿意向前发展一步。
“我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米司孟看米月红进了厕所,赶紧偷溜。
邵鸿远还想挽留,没等开口,人已经在院门外了。
米月红在厕所骂了声贼小子,很是无奈。
到了转天,祁香贝的肚子疼缓和了不少,照常去学校上课。
本来想下课去找孙艳问问情况,刚出教室门,就见她在走廊上等着呢,果然心有灵犀。
“昨天情况如何?”祁香贝拉着孙艳到僻静的角落。
孙艳咬咬嘴唇,“也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祁香贝刨根问底。
孙艳抱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哎呀,这种事情可意会不可言传。”
“哦!!!”祁香贝觉得她可以定性了,“都能意会了,不错嘛,加油!”
“加油!”孙艳挥舞着胳膊,好像能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力量一样。
这种力量支撑着她,直到傍晚,当看见米司孟站在宿舍楼下等她的时候,都化作窃喜,如满天飞絮,洒落心底。
悠扬的口琴声飘荡在耳边,伴随着湖光山石,粼粼波浪,孙艳托着下巴陶醉了,没听清米司孟说什么,就直接点了头。
“你确定听清我的话了吗?”米司孟脑袋伸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问。
孙艳这才惊醒,眼珠子乱转,死活想不起来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呗,我没听清。”
“我是说元旦节我跟你回家,见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