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庄村,花生米的选拔进行得如火如荼,甚至有大关庄村的村长知道后,也过来打探消息,可惜不像牛宝栓有备而来,根本没套出来。
姚常玉和姚玲两个人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花生米端回来真给几个男人做了下酒菜。
祁香贝凭着敏锐的嗅觉,有两次都被刘长顺叫过去品尝当评委,还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就凭着这样积极的进度,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至于牛宝栓跟穆技术员之间的试验,蔡焕松跟着过来的时候会讲讲,科学方面的,他讲得不甚清楚,祁香贝也听得云山雾罩,只知道还没有多大进展,牛宝栓耐心相当好,也不气馁,一点点往前推进。
这些天,祁香贝和邵鸿远都是带着孩子们漫山遍野地跑,团团圆圆一直生活在城市里,这些田野的活动和情趣对他们格外有吸引力,怎么玩也玩不够,有时候祁向西和辛悦带着爱国也会一起,几个人都被晒黑了。
转眼到了请客的前一天,所需的桌椅板凳、碗筷糖果都准备妥当,其他蔬菜肉品也跟人订了货,明天一早送过来,天太热,那么多东西也不好存放。
一大早,邵鸿远和祁向西带着爱国和团团上山,美其名曰要打猎去,其实就是玩,祁香贝和辛悦果断拒绝同去,再晒下去,真怕养不回来。
圆圆小朋友也被爸爸哥哥抛弃,要求留下来陪着妈妈。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钟,还不见祁向南回来,他六点钟从家里出发,到县城火车站去接人,按理早该到家了。
看着别人都在忙活,祁香贝领着圆圆到村口迎一迎。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才看见祁向南他们的身影,“二哥,你们现在才回来。”
“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祁向南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可把他热得够呛。
“小姑。”
祁春桃戴着遮阳帽,穿着白底兰花的连衣裙,俏生生地站在祁香贝面前
她旁边站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可能有些紧张,总是不自觉地推自己的眼镜。
祁香贝打趣道:“要结婚了果然不一样,瞧这满面红光的样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哦,”祁春桃落落大方,“小姑,这是康晓军,我对象,晓军,这是我小姑。”
“小姑好!”康晓军伸出手想握手,又觉得不对,缩回去微微鞠个躬。
“你好!”祁香贝这才正式打量康晓军,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搞学问的,随即笑开了,“别站在村口了,看你爸都开车回家了,咱也回去吧。”
抱起圆圆,祁香贝走在前面,祁春桃和康晓军开始在后面,没一会儿三个人并行往前走,路遇村里的乡亲,难免说两句,恭喜祁春桃。
走走停停,到门口正好跟邵鸿远他们碰上头,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祁香贝都不忍直视,“快去洗洗换身衣服,人家新女婿都到了,看你们这样子。”
嘿,邵鸿远和祁向西就这么头发上还带着茅草碎屑,就跟人家握手打招呼,还拍拍身上的灰尘,呛得康晓军咳嗽了才罢休。
难免的,邵鸿远洗漱回屋就遭到祁香贝的白眼,“你看看,你俩哪有长辈样,明明知道人家要来,还弄得跟土猴一样,小康还以为咱家对他有意见呢。”
“有啥意见?”邵鸿远擦干头发,换上干净衣服,“我俩打猎去,那要是下地干活回来这样他还看不起咋地,我跟老祁就是故意的,二哥不是说这小子不错嘛,我俩试一试。”
“真有你们的,你们这样能试出点啥?反而让人家印象不好,要真试,还不如灌醉了,酒后吐真言,”说完,祁香贝拍了下自己的嘴,“我说这些干什么?桃子能跟他领证,肯定是考察过了,你俩就别节外生枝了。”
邵鸿远摇着芭蕉扇,灌了一大口水,“看着还行,就这一下,再多也不灵呀。”
祁香贝到他后面给整理衣服,都捋平展了,笑着问:“你们打猎有收获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带着两个小毛孩子,就是有啥也不敢去追。”
邵鸿远扭头亲了香贝一下,然后一本正经走出房门。
祁香贝摸摸被亲的嘴唇,嗔笑一声,“流氓。”
中午,一家人围着热热闹闹吃了饭,祁春桃和康晓军旅途劳累,催着他们去休息。
香贝洗洗涮涮,晾好衣服,进屋看邵鸿远四仰八叉早睡着了,小哥俩被他锁在床里面,贴着墙也是呼哈呼哈睡得香。
祁香贝推了推邵鸿远,总算挤出个位置给她,春困秋乏夏打盹,困个觉才舒服。
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邵鸿远和小哥俩已经不见了,只有风扇还尽职尽责地转着。
刚起来洗把脸,团团进来,手里还举着一个鸡腿,看上面的牙印就知道被邵鸿远咬了一口,“妈妈,您醒了,姥姥喊您过去。”
“这就来。”祁香贝弯腰跟团团平视,“到饭点了吗就有鸡腿吃,让妈妈吃一口。”
团团看看鸡腿,再看看祁香贝,带着满脸不舍,递到她嘴边,“妈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