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娘听着,心里不由一阵烦躁,看着这中年男子也一阵不顺眼。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她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对那男子更加厌恶了起来,沈元娘忽然觉得手痒了。
中年男子还要再骂,前面忽然闪过一个虚影,接着眼皮子处一阵刺痛,像是被石子儿砸到一般。他正要开骂,低头时却又瞪大了眼睛。
男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地上躺着的,是,是银子?
“还卖吗?”沈元娘看着他的丑态,心中作呕。
中年男子一点不介意沈元娘的冷嘲热讽,当即弯下身捡起银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的是银子!男子面上一喜,再看沈元娘便如看到菩萨一般,口中连连道谢:“不卖了,再也不卖了,多谢贵人赏赐。”
沈元娘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拿着银子滚远点,别再脏了本县主的眼。”
“是,是,贵人说的是。”
得了银子,自然什么都好说。
沈元娘嫌他生得丑,不想再看,对着车夫说了一句回府,便摔了帘子回去坐好。
本该再无事的,得了银子的男子也没再折腾,转身欲提着女儿回去。只是那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爹,又看了看那边精致地不像话的马车,心头一狠,突然冲了上去,口中大声哭诉道:“贵人,求您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吧!”
她冲来地太突兀,连马也惊了一下,猛地朝后退。
里头的沈元娘一个不察,刚好磕到车壁上。额头一阵钝痛之后,整个人便没了意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
这一昏迷,似乎又过了许久,混混沌沌之
时,上回那种不安稳的感觉又来了。沈元娘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又像是什么都能感觉到一般,似梦非梦。
待意识清醒,引入眼帘的第一张脸,竟然是——楚慎!
惨剧
不怪沈元娘看到楚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逃跑,实在是她和楚慎之间的恩怨,一句两句根本就说不清楚。
沈元娘虽然嚣张惯了,但也知道自己休了楚慎这事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且还害得楚慎和整个卫国公府丢进了脸面。也就是如今楚慎得胜归来了,一时间风头无两,坊间才没敢乱传卫国公府的闲话。
沈元娘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着楚慎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所以她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下意识便想着要逃走。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脑袋便被人按住了。
沈元娘被按得下巴着地,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被按到地上,还是下巴着地?
还不等沈元娘想明白,那边围观的人也都凑上来了。
韩奇看着这奶狗,面上大为惊奇:“它竟然真的自己醒过来了!”
天知道这已经是昏迷的第几天了,韩奇都快以为这奶狗必死无疑,谁想今儿准备扔了的时候却突然见它有了动静。
楚慎打量着手底下的狗,见它不停地挣扎,似乎有些痛苦,方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