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楚慎正对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出身。
这是楚家先祖生前所写的杂记,里头所涉繁多,从山水到朝堂,从易学到农桑,但凡楚家先祖见过的听过的,都记在上头。这些东西楚慎也不是没有看过,只是先前都是匆匆掠过未曾上心,今日酌字酌句地看了一遍,才发现中间有一句写得莫名。
那一句与上文毫无干系,极为突兀地缀在后头。且那句话还写得极为隐晦,前头两个字被人刻意地涂点了,后面依稀可见八个字“置于楚家祠堂内室。”
楚慎对着这八个字,越想越出神。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以至于让先祖这般慎而又慎,却又刻意地写在杂记中,给后辈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圣旨吗?
那所谓的圣旨,究竟写了什么?思索的瞬间,韩奇两个人已经进来了。
楚慎回过了神。
……
谁也不清楚楚慎究竟吩咐了什么,这日晚上,东院的下人因为楚慎久在书房,所以一直没有敢睡。等到楚慎终于回了屋子之后,他们才终于敢撤了回去。
晚秋两个与其他的下人不同,她们只服侍阿元,原先阿元睡在国公爷的屋子里时,她们还得跟着守夜,如今,却是连守夜的
机会也没了。
想想还真是叫人扎心呢。
屋子里,楚慎枕着自己的手,睁着眼睛望着账顶。
元娘不在身边,睡不着……
这段时间一直睡得不错,所以今晚的失眠,显得更加难熬。楚慎心里数着日子,想着什么时候去接元娘比较好。看楚家父子的态度,这是还得徐徐图之。
翌日,楚慎一早便去了演武场,东院上下皆知道国公爷有这样的习惯,所以楚慎出去后,各人便开始做着各人的事。
晚秋从厨房里端来了阿元的饭菜。
盆子放下之后,阿元便立刻冲了过来,埋着头吃得不亦乐乎。
真的是不一样的,要是放在以前啊,阿元可不会这样好养活。她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愿意吃,若是心情不好,多少人哄着都没用,又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挑。晚秋想着国公爷说的应该没错,阿元这回可真的是碰坏脑子了。
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脑子坏了又失了宠,以后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
知夏也在旁边看着阿元吃东西,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劲,遂问道:“晚秋你说,那个陈石,怎么不见了?”
晚秋白了她一眼:“自然是被国公爷叫回去了。”
知夏不解:“他又没做错事,干嘛要把他叫回去?”
这么一想,似乎还有些替陈石感到不平。
晚秋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傻的可以。国公爷派陈石过来,是因为看重阿元,如今阿元不受看重了,这侍卫自然也就被收回去了。
知夏还在旁边碎碎念着:“走了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好歹还一块共事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些情分了吧。”
晚秋揶揄地看了知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