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瞬间安静了。
闹一下就可以了,别真给顾牵白惹上麻烦。
高玉霜得意地看着顾牵白,认定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治罪?”顾牵白眼底满是嘲意,“高玉霜,到底是侯府出来的,怎会愚蠢至此?”
高玉霜恼道:“顾牵白!你敢如此羞辱我?”
“你嫁作魏氏妇三年有余,期间残害十余名内府侍女,于刑法之九,当行斩。”
“行斩?”高玉霜冷笑道:“你敢!区区几个下贱人,竟要我偿命?我父亲是令春候,我夫君是户部尚书,你怎么敢杀我?!”
顾牵白冷冷抬眼,周身气压骤然下降,“不知悔改。”
“随影,将人关入内狱,明日行斩。”
“是。”
高玉霜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全然殆尽,空剩恐惧之意。
“你不敢!顾牵白!顾牵白!”
随影抬手,身后涌上几人,将近乎癫狂的高玉霜给拉了下去。
人被拉远后,堂司内瞬间停下了声,静得可怕。
李溪之这时才发现顾牵白的可怕。
他太公正了。
公正到眼中只有律法条例。
而且方才他那架势吓人得很,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牵白。
但主要还是那高玉霜太可恶了,居然对侍女这般残忍。
确实是该死。
此时堂司只剩下她和顾牵白。
顾牵白忽声道:“吓到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紧张。
李溪之为了不让他这样,只好装乖拿脑袋蹭蹭他的手心。
他笑了。
看起来还很开心。
没了紧张,他就开始骚包了起来。
“难得安静,竟是为她?”顾牵白伸手往她耳朵上弹了一记,“不值,当罚。”
李溪之恶狠狠地瞪着他,“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