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尽可能地散着热意,对他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很是敷衍地点头应是。
顾牵白无奈:“阿之。”
意识到他在说关于?黎忧的事后,她立马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你说你说。”
“我觉得她说得对,我不想让你冒险,所以,”顾牵白俯身靠近,让人无端有种奇异的感?觉。
李溪之一下?就猜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头和脖子,“不行不行!你不能打晕我!你要是打晕我,我醒来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可是对上次顾牵白打晕她有心理阴影了,一点准备也没有,猝不及防就给?她来了那么一下?,现在她可戒备了,不能随便让他打晕自己。
隔着最后一点距离,顾牵白倏地停下?,他似有疑虑,俊秀的眉眼?间满是纠结。
最终他还是妥协,“那你要保证,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此行很是危险,那黎忧已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怕……”
李溪之突然抱住他,笑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还没和你成亲,我不会死的。”
静了片刻,顾牵白回抱住她,“好。”
门外隐约有了动静,像是来了人。
李溪之松开?手,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外头守着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馆主。”
被称作馆主的人像是挥了挥衣袖,气势十足地说道:“开?门。”
那些人忙地将门打开?:“是。”
门锁一开?,屋外的光更是透亮,照满了整座暗室,见得一穿着蓝袍的青年男子手执长剑,笑意恣然,对着二人微微掬了一礼。
“在下?春水馆馆主,柳云杉。”
柳云杉将剑递到顾牵白面前,长眉微挑:“怎么谢我?”
那是顾牵白的剑。
李溪之讶然,这两人原来早就商议好了,亏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些生气。
黎忧是春水馆的人,但柳云杉是春水馆的主人,里头的人自是会听从他的吩咐,黎忧差就差在她不知道二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这就是你时时想,时时念的,袭家三?姑娘?”柳云杉表情?微妙,“失敬失敬,下?回来春水馆,我肯定不会叫馆里的人将你们给?关起?来了。”
李溪之眼?角一抽,听他说的话好像不是很靠谱。
顾牵白瞥了他一眼?,抓起?剑柄后拉着人便往外走:“不必理他,走了。”
柳云杉悠悠坐下?,“你们去吧,这事我可不掺和,这可是赔本的买卖,我做不来,也做不成。”
顾牵白停在门前,抬眼?望着微红的山边,轻笑一声:“谢了。”
去的路上,顾牵白说了好些她不清楚的事,都?是关于?黎忧的,这也是柳云杉告诉他的。
黎忧是在十年前来到泗河街的,当时还带着一个孩子,差不多有十岁了,已经是能说能跑的年纪,但就是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