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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阳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嗯,回来了,马也找回来了。”
秋裳即刻起了身,端来了热水为云冉阳浸湿手巾,移身来到他的身边柔声问道:“将军,那个小贼可抓到了?”
一想到凤言,云冉阳的心头顿时升起一团莫名的烦躁,于是蹙紧眉头道了一句:“他跑了,别再提他了。”
秋裳听到那个偷马的小贼居然逃跑了,心头虽然恨出了血,但见到云冉阳一脸的不悦却也不敢再提了。于是收起了心头的愤恨,换做笑靥如花,糯糯的说道:“将军还未用膳食吧?奴家这就吩咐云白备膳!”
云冉阳点了点头,接过秋裳递来的温热手巾,擦拭着脸上的尘埃。抬眸望着秋裳一双能溢出水来的瞳眸,云冉阳心想着:女人本应该是这样的,乖巧、顺从,而不是整日里挑战着他的底线!
是呀,女人本应该是这样的,而他根本就不是女人!
云冉阳无奈的重重一声叹,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想起凤言来,被秋裳服侍着脱掉了周身的铠甲后,坐在圆桌前头,有一搭无一搭的饮起茶来。
半盏茶的光景,一顿简单的军中膳食便端上了桌儿,凤言的身影时不时的出现在云冉阳的脑海中,这顿饭使得他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营中等候云冉阳的秋裳,无聊时翻着云冉阳的墨宝,却发现桌案上的一首小诗。
她书念得不多,也不识几个大字,而云冉阳却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虽然她并不喜欢诗词,但是为了讨得云冉阳的喜爱,平日里也时常拿着诗词来向他讨教,而他也喜欢为她讲解。
此时的秋裳正想如往常一般,白皙的玉手拖着一张写满小字的信笺,莲步款款的座在了云冉阳的身旁,虚心的开口询问着。
“将军,您写的这几句,是个什么意思?能讲给奴家听吗?”
望着秋裳一双美目中荧荧闪闪着期盼的光,云冉阳放下手中的碗,接过了那张信笺,只见到四行周正的小楷然于纸上:
枝头白玉簇成团,
吐蕊齐争群芳乱。
妙雨急翻衔泥燕,
西楼华倦人阑珊。
手中拿着这一页纸笺,云冉阳疑惑的蹙紧了眉头,这信笺上的字的确是自己的笔迹,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写下的了。
梨花,这诗中写的是梨花!
争相吐蕊花枝下,站立着一抹娇小的身影儿,那是他梦中常常出现的情景!这压满枝头的梨花,殊不知一场骤雨的到来,瞬间的纷落在地化土成泥。
在那狂风大作的混沌天空中,似乎还能看到被打乱的一对筑巢春燕,双双被卷入了狂风暴雨之中,无助的在风雨中盘旋挣扎着。
不知为何,那股怜惜之情在心底叫嚣着,不忍望着面前被急雨破坏的一切美好。回首凝望着西楼,却发现那西楼早已不复当初的满堂繁华,里面的人儿如今又在何方?
繁华落尽、人去楼空。体会着诗中的意境,云冉阳的心头升起了阵阵的隐痛,居然痛得他拧紧了一双剑眉。再次抬眸,一双凄苦的眼睛落在了‘华倦’二字上,却发觉那两个字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华倦?为何这两个字是如此的熟悉?而这两个字,到底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将军,将军?”望着云冉阳越发凝重的一张俊脸,秋裳移身至云冉阳的近前,在他耳畔担忧的轻唤着。
被面前的女子,叨扰得有些心神不宁,云冉阳烦躁的向着身边的云白吩咐着:“云白,送秋裳姑娘回去。”
秋裳并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将军如此的不悦,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可是,将军。。。。”
话还没出口,却遇上了云冉阳投来盛怒的目光,秋裳眼含着热泪,闭紧了嘴巴。望着一脸坚决的云冉阳,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秋裳姑娘,请吧!”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大少爷与秋裳姑娘,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刚一来就要给送回去,哎,真是想不通。可他也是没办法,只能引着挂满泪滴的秋裳离开了云冉阳的营帐。
云冉阳微微蹙紧眉头,失神的望着手中的四句小诗,脑海中浮现出一片花团锦簇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