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你说的话?”苏秦征住,与宇文澈对视,蓦地眼晴一亮,摒气凝神地望着苏越:“姐… … ”
“我说,你们都好吵… … ”吵得她头好晕!
“小越!”宇文澈冲上去:“你终于醒了?”
苏越慢慢地睁开眼晴,静静地看他,手指才动已被他紧紧握住:“小越,我在这里,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宇文,抱抱我。”苏越微笑,眼角闪着泪花。
“小越!”宇文澈紧紧地拥她入怀,泪水夺眶而出。
失而复得的喜悦,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秦含着泪,悄悄退了出去,带上门,还给他们一个宁静的天空。
“小越醒了?”
“王妃醒了?”
众人涌过来,全被苏秦挡了驾。
“小越,对不起。”宇文澈低头轻触她的脸,泪水濡湿了她的双颊。
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会被卷进来,不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苏越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颊,声音轻柔,眸光闪亮:“宇文,我爱你。”
他心情激助,握住她的臂,倾身,转若蝶翼的吻落到她的眉间,再往下,洒到她的鼻尖,悄然的试探地碰触她的颊。
他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象怕弄碎了她。
她笑了,抬头,轻启红唇主动吻住了他… …
这时窗外传来怦然巨响,霎那间万花齐放,将漆黑寒冷的冬夜,照得一片绚烂。
“过年罗!”大家的欢声笑语,震荡了整个山谷… …
与此同时,一百五十里外的慈宁宫里。
宇文哲身穿绣九条金龙的杏黄袍,在太后寝宫里走来走去,激动得全身发抖。
他的毋后,大邺皇朝的皇太后,端木华年近五旬,在皇帝逝去半年之后,居然身怀六甲!真是奇耻大辱!
亲眼目赌到这骇人听闻的丑态,痛苦瞬间击溃了宇文哲本来就薄弱的意志,他双目赤红,近乎疯狂:“母后,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帝无需惊慌,哀家自有主张。”端木华脸色微红,强自镇定。
发现怀孕之后,她一直竭力隐瞒,想尽办法堕胎,无奈这孩子生命顽强,怎么也不肯弃她而去。
一日拖一日,直到怀孕六个月,再也没有办法藏住身形。
“你有主张?你又有什么恶毒的主意?”宇文哲终于爆发。
从小到大,亲眼目睹母后为了权力,陷害这个,谋划那个,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的罪行,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大哥的坠马,二哥的失聪,三哥被流放,四哥的痴呆;甚至,三叔的死,父皇的常年卧病…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其实都只是为了一个终极目标--让他登上权力的顶点,坐上那把人人称羡的龙椅。
可是,真正地坐到这个位置之后,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应付那些如山般压过来的公务和折子。
后宫争宠,嫔妃相斗;质子失踪,沐风交恶;连日暴雨泯河决堤;灾民流离,疫病横行;国库告磐,边关告急… … 一桩接一桩,一件连一件。
他忙得心力交瘁,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以前,这些事内有母后定夺,外有三叔做主,前有宇文澈杀敌,后有宇文博坐镇。他只需装装样子,摆个场面。
可是现在,宇文澈忙于寻找苏越,撒手不管国事,宇文博因造业太多,在狱中被折磨得手足皆残,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目不视物,早已是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而他的母后,失了竞争的对手,日日沉迷酒色,公然召了一群年轻的男宠囚在慈宁宫里,日日笙歌,夜夜燕舞。
他好言相劝,反被她屡次奚落,结果,最终酿出丑闻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