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二日早晨,对槐安镇居民而言,是很平常的。
但对苏墨一家人来说,却并不普通,他们一家四口一大早就齐齐赶往槐安镇。
平安堂掌柜杨世祥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梦中总反反复复浮现那日金满楼中苏墨斥骂他们的场面。
他醒来后神思不属,心不在焉,招来手下问道:“今日槐安镇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那下人回道:“并没有,自从苏家药铺关闭之后,槐安镇便一直很太平。”
杨世祥这才招了招手,让下人退下,他则靠在椅背上想事情。
自从苏家药铺关闭之后,他害怕苏墨卷土重来,还让手下关注了他一段时间。
直到下人回复他说苏墨脊梁已断,已经不敢同槐安药会较劲,自甘堕落,到村里去做赤脚大夫去了。
杨世祥听了这话,这才彻底把苏墨抛之脑后,快快活活的去赚着他的银子,过着豪奢的生活。
蚂蚁如何能与大象较量,世人不知,总以为自己是不寻常的那一只。
但岂不知,在大象的眼中,蚂蚁便如尘埃碎石一般,偶尔叫那尖锐一点的石子硌得不舒服,踢开便是。
想到此处,杨世祥才丢开昨日的梦,不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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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堂掌柜江成望一般都起得早,这个时候他已经吃好了早饭,正在自家院子中慢慢遛弯消食。
按照他的习惯,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去顺和堂。
顺和堂运作很成熟,已经用不着他操心,但他仍是习惯每日去看一看,毕竟那是他的摇钱树,是他的富贵来源。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桀骜的苏墨,他不是想念苏墨,而是在不停品味着当日对付苏墨施展出的力量,那样摧枯拉朽。
顺我者活,逆我者死。
苏墨之事毕后,槐安镇又恢复了安宁,比之前更加的安宁。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见到苏墨跌落尘埃的模样,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兴风作浪。
“这样得日子真好呀。”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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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康堂掌柜贾轻宏则在院子打了一会儿强身健体拳,打出一身的汗。
下人忙为他送上帕子,他接过抹了抹汗,才准备返回屋子去吃早饭。
再过十几日后,又是槐安药会议事的时候。
作为槐安药会的主事人之一,他希望槐安药会长长久久,毕竟这是官府也不敢随意插手的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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