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才吃过糖,余甜残留在唇齿间,紧随而来的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渴意。
温惜寒喉咙微滑,涩声说了句“谢谢”。
冰凉的矿泉水虽然比不上一直温在保温杯里的温水,此时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温惜寒喉间的干渴。
阮炘荑降了点车窗下来,放松腰身靠到座椅上,借着路灯映进来的昏黄亮光,直勾勾地看着温惜寒的侧脸,“姐姐?”
“嗯?”温惜寒应了,微磁的声音从喉间酝出,莫名慵懒。
适逢路口的红灯亮起,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在了温惜寒脸畔上散成光晕,消融了她眉眼间的清冷,桃花眼清潋勾人,滢滢眼波流转,薄唇湿润,一时间竟让阮炘荑看痴了。
注意到阮炘荑的眼神,温惜寒有所察觉地将身子往前倾了些,路灯落在她的肩上,为墨发镀上层暖色,发梢打着不是很明显的卷,似小钩子般挠得阮炘荑蠢蠢欲动。
“姐姐。”阮炘荑吞了吞喉咙,又喊了一声,声音明显比之前轻柔不少。
眼眸微眯,温惜寒不禁警觉起来:“有事?”
这时车子重新移动起来,透进来的路灯忽明忽暗,衬得温惜寒的脸有些晦暗不明。
“也没什么事。”阮炘荑往后靠了些,手不小心碰到了向日葵,包装彩纸发出“咔咔”的声响,在车厢里响得很突兀。
阮炘荑忙收回手,又觉得不妥,将向日葵往旁边挪了点,“你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眯会儿?”
拍了下自己肩,毛遂自荐道:“我肩膀可以借你靠会儿。”
“……”
意料之中,温惜寒没有接话。
阮炘荑猜,她肯定是对自己翻了个白眼,优雅又毫不掩饰,只可惜现在看不到,错过了她这么可爱的一面。
轻咳两声,阮炘荑嘟哝着问:“真的不靠啊?”
温惜寒往车门边靠了点,无形中用行动回答了阮炘荑。
“好吧。”阮炘荑语气惋惜,转过话题问道,“姐姐你那会儿是和黎董去医院见她女儿了吗?”
温惜寒眼皮微掀,语调淡淡:“你怎么知道?”
阮炘荑如实回道:“下午的时候,我路过医院看见的。”
“我不是问这个。”温惜寒想问的是阮炘荑是怎么知道她是去见黎董女儿的。
“额……”阮炘荑挠了挠后脑勺,压低声音说,“其实那件事黎家压得很紧,我之前一直以为她还在国外,但两个月前我妈妈曾带我去医院见过一次,才知道他们又将人给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