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喝了一口酸奶之后,温惜寒终于反应过来,蹙眉又问了一遍,“我要洗些什么?”
阮炘荑装傻般地“啊”了一声。
温惜寒一瞬不顺地瞧着她,脸上表情淡淡,无声却胜似有声。
阮炘荑秒怂,指了指放在台面上的几只碗和盘子,小声开口:“洗这个就好。”
温惜寒意味不明地督了她一眼,纤细的食指一弯,摘下颗葡萄喂进嘴里,就走到洗碗台边,一丝不苟地清洗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阮炘荑不难猜出温惜寒是有洁癖的,相对来说,洗碗是目前最轻松的活,而且按温惜寒的洗碗速度,阮炘荑有那个自信能在她将碗全部洗好之前,把大部分食材准备好。
虽然厨房里有洗碗机,只要温惜寒微微弯腰就能看到,但阮炘荑并不准备告诉她。
加快速度将菜全部洗好,阮炘荑又开始处理肉类。
温惜寒还在清洗盘子上的泡沫,这是她洗的第三次,清好一个盘子,她还用餐巾纸将大部分的水珠擦去,整齐地码放在一起。
将基围虾的虾线挑出,阮炘荑冷不丁问道:“姐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这个问题阮炘荑之前就问过。
盘子堆叠发出响声,温惜寒摇摇头,声音有些闷:“我不挑食,”
闻言,阮炘荑抬眸看向她,勾唇轻声道:“真的吗?”
温惜寒不挑食?阮炘荑是不信的。
毕竟她自己就很挑食,不喜欢吃的东西很多,而且她给温惜寒做的便当其实是按着自己的喜好做成温惜寒所喜欢的口味的。
如果温惜寒不挑食,那么只能说明在吃的方面,她们喜好是差不多的。
“骗你有糖吃?”温惜寒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好,又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手,垂眸间,纤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两片扇形阴影,好似在眼角晕开的墨,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柔情。
温惜寒擦了擦手,淡淡晕墨被眉眼的清冷替代,桃花眼一片清明:“还要洗什么?”
撞及温惜寒的眸光,阮炘荑有刹那的失神,手上没注意,虾头就被掐掉了。
若无其事地将虾头扔进垃圾桶里,阮炘荑下巴微抬,语气软侬:“姐姐,我想吃葡萄。”
温惜寒伸长手将葡萄拿了过来,掠了眼还在挑虾线的阮炘荑,抿唇摘下一颗递到她唇边。
“谢谢姐姐。”阮炘荑含着葡萄,舌尖无意抵到温惜寒的指腹,她笑意温和,眼中缀着光,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很甜,比糖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