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手中的柔荑很软,手指根根细长,肌肤莹白微凉,让阮炘荑爱不释手。
“姐姐的手纹很多,深浅不一,看似错中复杂,其实每一条都很清晰。”阮炘荑说得煞有其事,语气正经,“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养尊处优,命里注定大富大贵的人。”
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滑过手心,泛起阵阵痒意。
“嗯,然后呢?”温惜寒饶有趣味地听着阮炘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看这条,是生命线。”阮炘荑自下而上,指着温惜寒手心横着的最明显三条纹线,有理有据分析道,“中间这条是智慧线,它们都很清晰明显,一直延伸了很长,这不正好对应了姐姐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嘛。”
“然后这一条呢,是感情线。”说着,阮炘荑抬眸,眸光怔怔地撞入温惜寒眼眸,浅棕色的瞳眸很幽深,目光所及,她在这双眸中看见了自己。
被温惜寒这么盯着,阮炘荑卡了下壳,低头继续说道,“这条线前一段很浅,还和周边的细纹混在了一起,但从这里开始,它就突然变深,变得泾渭分明不说,还一路拉到了底,说明……”
“说明什么?”温惜寒想听听阮炘荑究竟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说明。”阮炘荑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说明你会在这里遇到一个能一直走到最后的人。”
这番话带着不是很明显的指向性。
温惜寒收回手,眼波流转,睨人也再带三分风情,“迷信。”
阮炘荑轻笑出声,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温惜寒没搭理她,垂眸将碗里的虾夹起,斯文地咀嚼着。
吃完后,温惜寒搁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神色从容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确实是该回去了,明天一早就要去机场,而且现在也不早了,还要收拾行李。
阮炘荑点点头,纤长的脖颈一仰,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道:“好,我送你。”
温惜寒没有动,看着餐桌上的残局,主动将面前的碗和空盘收拾起来。
见温惜寒帮忙,阮炘荑自然不会制止,两人配合着将桌面收拾干净后,她拦住了挽起袖子准备洗碗的温惜寒。
“姐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温惜寒怀疑地看着她。
倒不是她不相信阮炘荑,只是觉得她真要这么走了,内心有点过意不去。
但阮炘荑并没有想这么多,弯腰拉开下面的洗碗机,一气呵成地将要洗碗筷、盘子和锅全放了进去,拍了拍手,一脸的实诚:“你看,等它洗好就行啦。”
温惜寒越看越觉得阮炘荑缺心眼,深吸口气,咬着后槽牙说:“行,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