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寒脸上化了淡妆,眉眼深邃清冷,多情的桃花眼敛着,眸光幽幽,看人似清明又似迷离,但看着多少比之前精神了很多。
而她手边,放的是一个深色铝框行李箱。
阮炘荑喉咙微动,挽起笑容说:“姐姐,可以吃早餐了。”
大概是起床气还在,温惜寒点点头,声音依旧沙着,卷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不耐:“嗯。”
阮炘荑接过行李箱,边往客厅走边问:“姐姐喝豆浆还是牛奶?”
温惜寒微别过头,掩唇打了个哈欠,声音恹恹地:“豆浆。”
等坐下后,温惜寒慢半拍地问:“有加糖吗?”
“啊?”阮炘荑很快反应过来,想了想,回道,“加了的,但加得不是很多。”
温惜寒“哦”了声,捏起小勺轻轻喝了一口,还没咽下,纤眉就拧起,偏头看向阮炘荑,又什么都没有说,低头艰难咽下。
阮炘荑看得想笑,忙进厨房将白糖拿了出来。
看见白糖,温惜寒蹙着的眉心稍微松了点,给自己加了两勺,问向阮炘荑:“你要吗?”
阮炘荑摇摇头,“我不用。”
这点甜度对她来说,刚刚好。
“噢。”温惜寒也不勉强她,喝了两口加了糖的豆浆,又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了。”阮炘荑将二次加工的‘馒头’推向温惜寒面前,“姐姐尝尝这个。”
“谢谢。”温惜寒客气回道。
‘馒头’有点烫,外表金黄酥脆,甫一掰开,热气随着拉丝的芝士源源不断地往上冒着。
“蘸这个试试。”阮炘荑将一小碟蓝莓果酱放了过去。
温惜寒掰下一点,蘸了蘸果酱,冷不丁开口:“你不怕去机场迟到了?”
阮炘荑正在剥茶叶蛋,一脸的气定神闲:“二十分钟,够了。”
温惜寒白了她一眼,到底还是默默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十五分钟后,阮炘荑洗好碗,看着一口没有动的牛奶,咬了咬腮,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将牛奶倒了进去。
当然在合上盖子之前,阮炘荑还不忘往里面加了点白糖。
一切都收拾妥当,两人这才拉着行李箱出门。
幸而路上并没有堵车,到机场时,时间依旧很充裕。
候机室里。
阮炘荑从包里摸出保温杯,向一旁抱着个平板在回消息的温惜寒问道:“姐姐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