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炘荑以为她会拒绝时,都准备将手收回来,自己找台阶下了,就听见温惜寒清冷好听的嗓音传来,“我去放杯子。”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很委婉的拒绝。
“额,好。”阮炘荑不是很情愿地将手撤了回来,裹过被子,动作机械地钻到了床上。
但躺下没两秒钟,阮炘荑终于反应过来温惜寒话里的意思,她揪着被角,几乎是竖着一双耳朵去听身后的动静,同时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不受控制,咚咚的,一下紧接着另一下,几乎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因为背对着温惜寒,阮炘荑虽然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但是不难从身后传来的动静猜出她大致在做什么。
是放下杯子的声音。
然后是她转过身,朝这边走来的声音。
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应该是刻意放轻了的。
一直到温惜寒走近,脚步声才逐渐清晰起来,但依旧很轻。
随后床垫轻轻下陷了些,是温惜寒坐到了床边。
但接下来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阮炘荑都没有再听见什么动静,她猜温惜寒应该是在脱鞋,亦或者是坐在床边回着什么人的消息。
随后,一阵衣物的磨擦声从身后传来,床垫又往下陷了几分。
阮炘荑双眼紧闭,细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呼吸声不由得放缓,生怕将人给惊扰到。
被子被轻轻牵动了下,阮炘荑能明显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躯体躺到了她身侧,还枕着另一个枕头,呼吸声清浅,熟悉的冷香酝在空气中,好像很近,又好像隔了很远。
阮炘荑揪着被角,深吸口气,翻了个身,直愣愣地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温惜寒。
两人间隔着的距离只能说是不远不近,但躺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温惜寒掀了掀眼皮,桃花眼中闪过丝茫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着的缘故,她的声音偏沙哑,缀着形容不出来的性感:“不睡吗?”
“这就睡。”阮炘荑状似不经意的朝她那边蹭了蹭,凌乱的发丝垂至下巴,遮住了隐隐泛红的耳朵尖。
“嗯。”
怕睡过头,温惜寒拿过手机,定了个闹钟。
阮炘荑只老实安分了一分钟,就开始蠢蠢欲动,掩耳盗铃地朝温惜寒那边靠了些,手也开始试探性地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