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这部电影讲了些什么啊?”阮炘荑稍坐直,但脑袋依旧是靠在温惜寒肩上的。
温惜寒白她一眼,卖关子道:“不剧透,自己看。”
“噢。”阮炘荑撇撇嘴,像讨糖失败的小孩,委屈兮兮地说,“好吧。”
温惜寒捏了捏指关节,垂眸掠了眼靠在自己肩上装委屈的某个小鬼,不动声色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颗奶片糖,单手将外包装撕开,虚藏在指缝间。
轻轻捏了下阮炘荑的下巴,温惜寒面不改色地说:“张嘴。”
“啊?”
在阮炘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温惜寒快速将藏指间的奶片糖喂进了她嘴里。
“唔——”
阮炘荑愣了一下,舌尖抵着糖,有些傻愣地看着温惜寒,“姐姐?”
“嘘。”温惜寒将食指竖到唇边,“看电影。”
阮炘荑抬起头,一手穿过温惜寒的脖颈,迫使她将头低下来,“姐姐,我有悄悄话和你说。”
“什么?”温惜寒将信将疑,顺从地将头低了下来。
“好了。”阮炘荑快速在近在咫尺地薄唇上亲了一下,舌尖灵活一卷,奶片糖便被抵到了另一边,“很甜。”
就是不知道是在说奶片糖很甜,还是暗指了些别的。
呼吸声微重,温惜寒重重地碾了碾手里攥着的塑料包装袋,薄唇紧抿,侧身扔进了垃圾袋里。
这部电影有将近三个小时,一直到飞机停下,都还有四十多分钟没有放完。
温惜寒点了暂停,摘下耳机,“走了。”
“嗯。”阮炘荑依旧靠在温惜寒的肩上,懒懒散散的,又靠了几分钟,等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意犹未尽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感觉都没看够。”
“回去再看吧。”温惜寒边说边将东西收好,余光掠过窗外又黑又沉的天空,眉心微拢,“等会可能会下雨。”
“啊,没事。”阮炘荑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地说,“我带了伞的。”
温惜寒又检查了下座位,确认没有遗落后,才和阮炘荑一起下了飞机。
拿上行李,阮炘荑看了眼提前在手机打的车,室外有些凉,她暴露在空气的指关节泛着盈盈粉意,“还有三分钟到。”
“姐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温惜寒摇摇头,抿唇说:“没有,吃你想吃的。”
阮炘荑想了一下,说,“那我们先回家放行李,然后去吃海底捞?”
“可以。”说话间,温惜寒的手机响了。
她侧过身,将电话接起,“喂,你好。”
听出是和工作上无关的私事,阮炘荑转身回避了下,无聊地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碎石子。
温惜寒这通电话只讲了一分钟不到,挂断电话后,她捏着眉心很是无奈地阮炘荑说:“是阿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