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里闪过丝异样情绪,温惜寒眼眸微掩,含糊其辞道:“凌晨的时候,她给我发消息了。”
阮苏只当这是阮炘荑喝醉酒后做出的尚且还在正常范围内的事情,并未往深处想,按了按眉心说:“看样子她昨晚是喝了不少,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了。”
温惜寒唇角微抽,悻悻地没有接话。
轻“啧”一声,阮苏甚是遗憾地说:“不过说真的,我好像都没有见那小兔崽子喝醉过。”
“要不哪天挑个合适的时间灌灌?”
“……”
阮苏话里的跃跃欲试让温惜寒太阳穴不可抑制地跳了两下。
这要真灌下去,只怕那小兔崽子会干更没脸没皮的事情来吧。
低头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阮炘荑怔怔地坐了几秒,就卷过被子,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
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阮炘荑似是想起什么,忙抓起手机,动作急切地点开了和温惜寒的聊天框。
昨晚上给温惜寒发过去的消息,阮炘荑还是点模糊的印象,至于语音里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却是有脸发没脸点开听的。
继续往下滑动屏幕,阮炘荑看见了那通视频电话的记录。
关于这通电话,她的记忆更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当普通语音接了,还是在温惜寒的提醒下,将手机从耳朵边取下来的……
但在一个小时后,这通视频电话因为网络不好中断掉了。
再往下翻,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阮炘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还是那种形容不出来的怪。
这个点,M国应该快天亮了吧……
揉了下头发,阮炘荑又赖了会儿床,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
将手机冲上电后,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拉开衣柜,纠结大半天,最后选了一套非常显清纯淑女的小长裙。
抱着衣服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阮炘荑将头发吹干,坐到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化了一个精致的素颜妆,看着又乖又嫩,欺骗性满满的。
似是觉得这样太显嫩了,阮炘荑拿起卷发棒,将发梢稍微卷了点上翘出来。
烫好头发后,阮炘荑满意地撩了撩长发,又进厨房简单热了点面包和牛奶垫垫肚子,补上口红,这才收拾上包,不慌不忙地准备出门。
打着方向将车驶出公寓,阮炘荑督了眼时间,又临时改变方向,绕路去了那家最熟悉不过的花店。
“欢迎光临。”老板娘的声音夹在叮铃铃的风铃声里,清泠泠的,像初夏一早清凉的幽风。
阮炘荑回以浅笑,温声回道:“老板你好。”
“这次要点什么?”老板娘放下手里的织着的毛线,起身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