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抿,温惜寒颔首:“是。”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阮炘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惜寒想了想,反问:“你想听实话吗?”
“嗯。”
“是黎董将你简历递给我的时候。”温惜寒如实说,“那一刻,我其实是很懵的。”
“后面看你的反应,不仅没认出我,还把我彻底忘记了。”
说到这里,温惜寒眼中闪过丝郁闷,“而且头天晚上还和你发生了那种事……”
“所以小姨是后悔了吗?”阮炘荑又凑近了些,两人气息相融,甚至只要她稍低一点头,就能碰上温惜寒的鼻尖。
“叮——”小金铃铛突然响了一声。
平安锁一直紧贴在胸口上,原本的冰凉早已被阮炘荑的体温消褪完全,晕染上了相同的温度,隐隐还有炙烫的趋势,烫得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吞了吞喉咙,阮炘荑目光下移,似在极力控制着的某种情绪或者冲动,只要温惜寒说的话不中听,她就……
“不是。”
阮炘荑启唇,露出了又白又尖的犬齿。
温惜寒急忙说:“软软,我没后悔。”
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阮炘荑抿唇,示意温惜寒继续说。
薄唇嗫嚅,温惜寒很小声地说:“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阮炘荑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阴阳怪气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那晚上是别人就能接受了?”
“小姨,你是这个意思吗?”
温惜寒:“……”
无力地扶额,温惜寒语气无奈:“不是。”
“那晚上我接受不了别人,除了你。”
“而且那个想法也只是阿宁开玩笑随口一说,但是来搭讪的人是你。”
眉眼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阮炘荑面上不显,不依不饶地问:“那要是来搭讪的是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