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冷不丁站起身将相册从阮炘荑手里抽了出来,就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徒留还没反应过来的阮炘荑和温惜寒面面相觑。
重重地将酒酿丸子搁下,温惜寒没好气地问:“我面瘫?”
阮炘荑求生欲爆棚地连连摇头。
温惜寒冷眼睇她,也站起身出了书房。
阮炘荑:“……”
胡乱地揉了把脸,阮炘荑默默将碗里剩下的酒酿丸子吃完,在书房门口徘徊一圈,还是选择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阮炘荑吹干头发,赤脚走到摆放香水的玻璃柜前。
最喜欢的几款香水已经在之前被打包走了,阮炘荑犹豫片刻,在剩下几瓶里选了款味道偏淡的,前调是清新的栀子花香,后调则带点木质的雪松香和若有若无的奶味。
阮炘荑在手腕内侧碰了两下,再轻轻揉到耳后,似是觉得还不够,她拿起香水,很轻地在睡衣领口处喷了一下。
鼻翼微动,嗅着空气中不浓不淡的香味,阮炘荑满意地将香水瓶放回了原处。
弯腰将放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拿起,阮炘荑抱上一个枕头,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温惜寒房间门口。
门缝处并没有透光出来,温惜寒应该已经上床歇息了。
阮炘荑在门口站了会儿,思索一番,还是选用了最有礼貌的方式。
只见她曲起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敲着房门。
声音很轻,听着还蛮有规律的,就跟在敲木鱼一样。
没敲两下,有浅浅的光从门缝透了出来。
阮炘荑立马收手,随手抓了两下头发,双手紧抱枕头,虚靠在门框边上乖乖地等温惜寒将门打开。
听着门外‘做贼’一样的敲门声,温惜寒不用想都知道那‘贼’是谁。
轻叹口气,温惜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叩——叩——叩——”
温惜寒敛眉将床头灯摁亮,敲门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温惜寒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带着点怨气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赫然是抱着枕头的阮炘荑。
她发丝凌乱,还有几缕毛微微翘着,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小半张脸陷在里面,许是灯光的作用,她看起来更瘦了,唇红齿白,一双眸子氤氲着层水光,雾蒙蒙的,整个一小可怜样,还莫名透着股被蹂-躏之后的纯-欲感。
见温惜寒朝自己看来,阮炘荑吸了吸鼻子,用希冀的目光望着她,声音软侬,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温惜寒有些怔神,熟悉的语气和话语,让眼前的场景一点点和记忆里的画面对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