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莫名湿润,温惜寒别过头,吸了吸鼻子,忍着抽噎说:“谢谢姐……”
这片海岸,是温惜寒回国前最后一次呆的地方,也是温父骨灰所埋葬的地方。
如今故地重游,虽物是人非,但心里更多的却是释怀。
就像阮苏所说,她们是一家人,一直都是……
没有犹豫,阮炘荑将兀自落泪的人揽进怀里,她站在风口方向,挡住了侵袭而来的寒风,轻抚温惜寒瘦弱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在感觉到怀里人抽噎声渐渐变小后,阮炘荑用指腹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眼中满是疼惜。
温惜寒转过身,不欲与阮炘荑对视。
阮炘荑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拥住她,声音轻柔:“姐姐,那边有放风筝的,我们一会儿也去放好不好?”
“……”毫无存在感的阮苏看了眼一望无垠的空旷天空,唇角微抽,转身径直回了别墅。
这个年虽然是在国外过的,但依旧热闹非凡。
阮苏也趁着难得的闲暇时间好好休息放松了一下,没去当电灯泡,一个人在A国周边游玩了不少地方。
在回国前一天晚上,阮苏一个人去海边散步回去时,遇到了坐在窗台边透气的阮炘荑。
阮炘荑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里拿着张砂纸,低着头,不知道在打磨什么东西。
阮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不觉轻笑出声。
阮炘荑猛然回神,咬紧棒棒糖,心有余悸地问:“妈妈,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你在干嘛?”阮苏下颌微仰,看向阮炘荑藏在手里的东西。
轻咽口唾沫,阮炘荑不是很情愿地将手摊开:“打磨簪子。”
阮苏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点评道:“磨得真丑。”
阮炘荑:“……”
“我才开始磨好不好!而且这是最粗的砂纸!!!”
说着,阮炘荑就将砂纸上标的五十露了出来。
“嗯。”阮苏语气莫名低落下来,“她以前也送了我一根簪子。”
“那你怎么不戴?”阮炘荑换了一张更细的砂纸,随口问道。
“太贵重。”阮苏轻撩长发,语气平淡,却透着股炫耀的味道,“白玉的。”
攀比心顿时被勾了起来,阮炘荑不甘示弱道:“我这是黄花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