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泓却并未缓和脸色,而是一副疏离样子:“从前我们确实是合作关系,但我目前不想和你合作了。”
“为什么?”卫谣一脸错愕。
一听沐南泓动了合作结束的心思,她便有点慌张起来。也正如周盼所言,沐南泓是卫谣唯一的倚仗了。
“你想要对我下毒,虽说那毒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害处,但已经失了我对你的信任。事实已经向我证明,你压根不值得我信任。”沐南泓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卫谣。
卫谣因为修炼的缘故,所以面容年轻。其实她已经大了沐南泓不止一轮。
可分明是刚刚才至成年的沐南泓,却这样审视般望着她,不惧不慌。
在那一瞬间,卫谣想起了沐南辰。
除去敬仰的国师大人,卫谣不惧安南国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个世俗权力凝聚手中的安南国国王。
而与周盼和沐南辰交锋后,她惧怕的人便多添上了他们。
起初对于与沐南泓的合作,卫谣也多有不屑,可这段时间看到的沐南泓的处事,以及方才的眼神,都像极了沐南辰。
他们也不愧是亲兄弟,卫谣几乎在沐南泓身上看到了一些沐南辰的影子。
这让卫谣不禁一喜,对于自己最开始的那个拉拢决定,愈发得意起来。
她为安南国、为安南国国师找到的,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替代的傀儡,而是一个有足够价值的棋子。
相信国师大人也会夸奖她的能力。
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沐南泓现在对她失去的信任。
卫谣转过身去,正对着沐南泓,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但王爷不妨自己想想,从一开始就踏入了泥沙后,还能不能干干净净地走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南泓不满地皱着眉。
“我并无恶意。”卫谣解释道,“可我们的合作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箭了。王爷想要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恐怕很难。”
沐南泓心里慌乱了下,卫谣也确实如周盼所言,并不好对付。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也能够稳住,不慌不忙地与他对峙。
“可合作一事,我可以决定。”沐南泓道,“你的话语,或许晋国并没有人相信。你一再威胁我,也不见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卫谣的脸色白了下,她意识到沐南泓确实不是说说而已,便顾虑重重,担忧沐南泓真的动了放弃合作的意思。
若在之前,卫谣不会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她已经给国师大人传了消息,说自己已经要拿下沐南泓,以此作为里应外合的手段。
这还没有隔上多少日子,就出了变故,国师大人难说不会因此再度怀疑她的能力。
她若真的因此让国师大人失望,那在晋国打探消息的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