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抬手在周盼的鼻尖刮了一下,道:“只要是你想的,我都赞同。”
沐南辰的动作轻快,其实并没有让周盼觉得多难受,但是她莫名的红了红脸。
“寒月。”周盼喊道。
那双撩着车帘的手一顿,寒月侧身弯腰,恭敬的低着头出现在周盼的面前。
“去,试探试探那个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是。”
将手一供,行了个礼,寒月松开撩着车帘的手,跳下马车直奔闹剧中心而去。
那张裹着尸体的破席子依旧静静地躺在路中间。
找茬的崔勇踢了卫谣一脚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机会踢卫谣第二脚了。
围着他们几个的群众里不乏慷慨激昂的青壮年。
说着说着,还想动手上来给崔勇几个一拳,崔勇别的不怕,就是惜命,一下子躲得卫谣远远的。
见带着刀剑,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寒月走来,众人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不知道自己挡住路了吗?”寒月皱起眉头斥责道。
见惯了皇亲国戚在街上纵马行乐的行人们,一看寒月是从睿亲王府的马车上跳下来的,立刻就往后挪了一大截。
顿时给卫谣,崔勇几个留出一大片空地。
“公子救命,小女子先父病亡,家中无钱埋葬,只能卖身为奴,以求能给先父买一具好棺材,可不知为何,这位。。。。。。”
卫谣一看寒月从睿亲王府的马车旁过来,立刻就哭得凄凄切切起来。
眼神往崔勇身上一瞥,仿佛受惊一般,将脸往旁边一侧,继续道:“这位‘勇士’,上来就踢了小女子一脚,还将先父的尸体踹到一旁去了,还请公子给小女子做主。”
寒月冷冷的目光从崔勇的身上刮过,仿佛一把剔骨刀,看得人心里生寒。
他跟随沐南辰行军打仗,为的就是让晋国的百姓过得好一点,崔勇这种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地痞,实在是令他生厌。
寒月恨不能立刻抽刀砍死崔勇。
“这位公子别动怒,我就是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时昏了头想欺负她,并没有别的企图,您别生气,我就这滚,这就滚。”
崔勇额头冒出一大片汗泽,不住的用袖子去擦,他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当是碰到了行侠仗义的好人,反正那个黑衣人也只是让他来欺负一下这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姑娘,并没有什么别的嘱咐。
此刻见寒月来了,夹着尾巴就想跑。
“快滚!”
寒月见状也不阻拦,周盼的命令是让他打探一下啊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有何底细。
这个地痞,他暂时不用管。
寒月锐利的目光将卫谣上下打量了一翻,也算是看出些许不同来。
但具体有何不同,寒月一时没想明白,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对。
“买一具好的棺材要多少钱?”寒月问道。
“城南的葬仪先生说,丧葬加上买棺材的钱,一共要十两银子。”卫谣期期艾艾的看着寒月,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她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