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变动?”
“之前的刑部郎中已经有人上了这个职位,而裴珞疏则被派去了江州。”
“怎么会?”
陈十一不明白了。
“裴珞疏做事稳扎稳打,如若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他不会同我说会留在京都的事儿。”
胡老爷子点头。
“是的,确实板上钉钉,但也架不住有人从中作梗。”
陈十一眉头紧蹙。
“是谁在针对他?”
胡老爷子深深地看了陈十一一眼,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陈十一瞬间就明了。
“是温之衡,对吗?”
“嗯。”
“当时,五皇子也从中周旋了的,温之衡怎么能动得了?”
“有些事,当皇子的,是忌讳掺杂在其中的,特别是吏部,官员的调动和任命,是命脉。温之衡是忠义侯,是圣上的得力助手,之前在户部,功绩颇大,手中握了实权,在朝堂上,很多人说话,都要先看他的脸色…”
原来,裴珞疏已经知晓自已不能再来京都。
他说的,要自已在京都等他,是真的已经做好辞官的准备了。
他从未同自已说笑。
陈十一的心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实在透不过气。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陈十一却闷闷地不想出去走。
就缩在自已的房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百灵和李芸周,两人都在商量着怎么劝解陈十一。
“先让她缓缓吧,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福大说得对,就在这一月之内,出了这么多事,是个人都扛不住。
就这样大概过了五六天,陈十一走出房门,褪下了裙装,穿上了简便的骑装,就开始在山庄骑马,背上背了弓箭,就一直练习开弓射箭。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箭,累了倒头就睡。
百灵掰着指头数了数,她已经有五天没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持续快半月左右,一天,她穿了简便的衣衫,背上弓箭,披上黑色披风,束了一个简单的圆形发髻,把一匹马牵给福大。
“走,跟我出去一趟。”
福大二话不说,上马跟着陈十一往令余山庄外飞速离去。
众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甚是不解。
“东家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