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纪云舟安顿在医院后,柳风月迫不及待的拉扯着沈安向外走。
不愿在人前跟他过于亲密的沈安,只好低下头跟着,一副被胁迫的模样。
将她塞进车里,柳风月几乎是咬牙切齿:
“沈安,跟我在一起你就这么心虚?”
“我喜欢低调。”
连车子都不急着发动,柳风月对她这个蹩脚的借口嗤之以鼻: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办婚礼?别告诉我你这也要低调,沈安,没门。”
“过段时间再说,这两天忙……”
无奈的敷衍着,沈安别过脸去。
她有点怕想象跟柳风月一同步入婚姻殿堂的场景,而且很大概率,婚礼会变成葬礼。
那段时间一定是他防备心最弱的时候。
沈安曾考虑在那时候下手,却又怕柳风月到时把婚礼设计的太隆重,生不必要的事端。
“谋杀”是极其需要考虑全面的东西。
如果可以,沈安并没有跟他一换一的打算。
想着,沈安的手缓缓探入身旁自己的包,触摸到深处金属带来的凉意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心。
手握方向盘的柳风月注意到她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还算相安无事的回到家里,柳风月脱下外套,又扯开了衬衫最上方几颗扣子:
“解释吧。”
看着沈安,他毫不客气,而她也算得上坦然:
“那枚戒指是柳灼泽硬塞给我的,他告诉我这是纪云舟失忆后遗落在他那里的东西,让我代为保管。”
这就是事实,虽然沈安只说了一部分。
面前,柳风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极其不屑轻嗤一声:
“这就是你口中,让我满意的解释?”
“且不说柳灼泽那么大个地方,偏偏要你来保管一个小求婚戒,我们刚才是没碰到纪云舟吗?代为保管,见到本人,你为什么不还给他。”
将沈安逼退到沙发上,柳风月目光咄咄。
在他面前,沈安根本没有隐瞒的可能。
说实话是最好的办法,可问题在于,她的确有私心:
“他不是不记得了吗?我不想刺激他。”
闻言柳风月挑了挑眉:
“哦,是吗?你为什么觉得一个戒指就会刺激到他,沈安,那你又对我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