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牢房的过道上,赫连珏睨了眼身边的晏雪初。
他问道:“你刚才的药真有那么厉害?”
“没呀,那只是两颗安神丸,服下也就只有镇心安神、清热养血的功效。”晏雪初解释,“那么说,只是为了看她说真话而已。”
赫连珏忽然停下脚步,侧头凝望着晏雪初,“呵,那你怎么就敢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的。”晏雪初说。
“真是胡闹!”
“那也比用刑罚好吧?”
一想到那鲜血淋漓的画面,晏雪初就浑身打颤。
接着,晏雪初又说:“况且曼陀罗的毒下在那盒茯苓霜里,既然想要毒杀玉茗,如果我是丹若,毒死玉茗后,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在现场?”
“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你们,我就是凶手,赶紧来抓我吧?丹若是太过愚蠢,还是嫌命长啊?”
怎么看,都像是趁机嫁祸。
“你这小脑瓜分析的倒是挺多的!”
赫连珏微敛眼眉,薄唇扬起一抹浅显的弧度。
这个丫头的话不无道理。
“思来想去,还是那名狱卒最为可疑。”赫连珏轻声道。
“狱卒……”
晏雪初嘀咕着,仔细回忆着那股味道。
须臾,刑部的人来报,说是找赵四询问过,今日他母亲生病,的确是让廖强来代替他。
赫连珏沉吟片刻,便让人去将廖强带过来。
然而没有多久,刑部的人却说没找到廖强。
“冷旭,罗阳,抓人。”
他沉声下令道。
“是。”冷旭和罗阳异口同声。
因为玉茗的死,刑部大牢便已封锁戒备起来,在此期间,没人能够逃得出去,可眼下翻遍刑部大牢就是没有廖强的踪迹。
冷旭:“王爷,整个刑部大牢都找遍了,属下都没能找到人。”
“难道是早就逃出去了?”晏雪初问。
罗阳说:“不可能,这刑部大牢外有暗卫守着,他们说刚才没人出去。”
“没人出去,那就是还在牢里。”晏雪初说。
“眼下廖强不见,他很有可能是当日那人易容的,他会易容很有就会易容成牢里的任何一个人,想要抓到他很有难度。”
此时赫连珏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将刑部大牢的人都集聚到一起。
于是他命令道:“冷旭去将大牢里所有的狱卒都召集到一起。”
“是,属下这就去。”
待冷旭急急离开后,罗阳摸着下巴低语,“把人都召集过来,难道王爷是想一个个都揪一下脸皮吗?”
“这不失为一个主意。”赫连珏轻睨着他。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晏雪初说,“那个‘廖强’在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甜美的味道。
此刻想来只有曼陀罗花的味道是一股甜美的,其中会夹杂着一丝辛辣亦或是苦味儿。”
直到刚刚她才想起来,只有曼陀罗花是这个味道。
“怎么,你要当狗去一个个闻他们?”赫连珏轻笑地问。
“如果王爷需要,我可以当只小狗。”晏雪初冲他扬起小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