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鱼瞬间从他怀里弹起,扒下他的手,“你干嘛?”
林非看着他还没有消肿的眼睛,把他重新按回怀里,把毛巾敷了上去。
“之前我们不就说好了吗?等上了大学,我们住一间宿舍或者在外面租一间房,住在一起。”
“可那是在我们上一所大学的前提下啊,现在我们都不在一所大学了。”季乐鱼反驳道。
“所以更应该住在一起。”林非语气坚定。
季乐鱼:……
季乐鱼又想扒拉林非的手了。
“你别这样。”他软声劝着林非,“你这样,我这决定不就白做了吗?”
“我为什么不和你报同一所大学,不就是我没法在看到你的情况下还离你远远的吗?我是什么人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根本克制不住想要亲近你的心。”
“现在我去另一所大学,不见你,看不到你,我还能稍微让自己好受一点。可如果你再租了房,天天让我和你住在一起,这样我怎么可能克制住?我本性无法克制,偏偏又要强行克制,这不是对我更残忍吗?”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但是你如果真的和我住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残忍。”
“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季乐鱼抓着他的手,轻声祈求着。
林非没有说话。
他抿着唇,缓解自己内心的压抑。
他从来没有觉得季乐鱼这么倔强。
从来,他在自己面前都是最乖最听话的。
不管什么事,只要他不同意,季乐鱼都不会去做。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诡计多端,却在他这里乖巧可爱。
可现在,季乐鱼却倔强得不肯退让。
“要多久?”林非问他,“你想撑多久?一星期,一个月,一学期,还是一年?”
季乐鱼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不会太久的。
他怎么可能真的克制住自己对林非非占有欲。
他一天不见林非就已经想他想得不能自已,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度过一个又一个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可他想努力将这个时间拉长一些,这是黑夜前最后的晚霞,能多留一刻就多留一刻。
毕竟,触底的弹簧在反弹后只会“嘭”的弹得更高。
他现在如此克制压抑自己的占有欲,那他只会在再次拥有林非后,对他愈发执着,永世不能退让。
“我不知道。”季乐鱼乖声道,“但我知道,等我再去找你时,你之后的日子,就只能有我了。”
他拉下林非盖着毛巾的手,仰着头,直视着林非的眼睛,“那时候,你不要怕我就好。”
林非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季乐鱼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林非的吻落在了他眼皮,薄薄的一层,温热柔软。
他说,“你尽管来,你看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