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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娥陷入凝思,记得几年前巷子口老裁缝的儿子犯了事,被抓紧了衙门关起来,老裁缝来来回回上下打点,花了十来两银子才把儿子救出来。不仅仅要上官中交罚资,进出大牢还要打点狱卒。
“哼!看不出来肖宴这小子还会投机取巧?比他叔强多了,叫他出去写个字换几个儿都愿意。”
到了北屋,孙秀娥抱过女儿来,让小翠去吃饭,两个人又坐在屋里聊起来。
没多会儿孙锦语哭着醒来,孙秀娥感觉手里一阵潮热,看来是尿了。两个人嘴里也没闲着,到东屋去换尿布。
孩子尿布换好,孙秀娥拿着湿尿布,准备拿去前院木盆里放着,想着回来该给孩子喂奶了。刚出屋门没几步,听到身后一声沉重的声响。
这声音似乎是从孙老爹屋里传出来的,孙秀娥停下脚步,停留了一瞬赶紧跑到北屋。
一进门看见摔倒在床榻下的孙老爹,她惊呼着跑过去,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人已经没气了,孙秀娥懊悔不已,自责不该走开,扑在孙老爹身上痛哭。肖克岚纵然也经历过双亲离世的场面,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脑子也是懵的,上前把孙秀娥扶开。
刚断气没多久,丁月梅想着是否还能施救,把怀里的孩子给小翠,过来一番熟练的操作后,脸色愈加沉重。
看到她的神情,孙秀娥再次放声大哭,这惹得孙锦语也嗷嗷哭起来。
孙老爹的离世给孙秀娥带来沉重的打击,天天以泪洗面,食欲不振。还有一次在孙老爹灵前哭晕过去,醒过来也是抱着女儿哭,母女俩常常一块儿哭。
肖克岚忙里忙外办丧事,丁月梅也是每天过来帮忙,看孙秀娥这般伤心,心里也跟着难过。
听闻这一天又没吃什么东西,不是饭点,丁月梅在厨房煮了一碗面。
前面的人忙着发丧事宜,后院冷冷清清,东屋里孙秀娥才哭过一阵,心情才平复了些,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发呆,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
丁月梅端着面进屋来,看到这般模样,愣了一下走到孙秀娥面前。
“秀娥,吃点吧,不然身子扛不住的。”
孙秀娥并没理会,只是亲昵地抱着女儿,蹭了蹭女儿的脸,怀里像是抱了一件珍宝一样。
才失去一位骨血亲人,如今这世上的亲人就剩下这个女儿了,这让她对女儿更在疼惜。
丁月梅心急地抿了抿唇,又把面碗朝她推了推,“来你先吃面,小语我帮您抱会儿。”
看丁月梅手伸过来抱孩子,孙秀娥身子一转把女儿抱得更紧,“我不饿。”
丁月梅焦急又心疼,耐心道:“小翠儿说你今天都没怎么进食,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就算你不吃,小语饿了没奶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