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杜拉为了显示自家的财富,竟然花大笔钱在这专门招待朋友的庭院,把一些在阿拉伯根本种植不起来的植物全搬进他的院子里。
天!引泉灌溉,建造大范围的气温调节系统,这杜拉还真是奢侈。
算了!他就是喜欢这样,自己何不好好欣赏一下他花大笔钱砸出来,在阿拉伯根本看不到的数公尺高的大树?
他时而伫足在各式花卉前,时而带着研究的眼光看着那些引泉装置,最后他来到一棵约莫两人合抱的大树前。
他用手拍了拍树干,喃喃自语地说:“这棵老树只怕是由外地空运到这里种植的。”正当如此说时,忽然有一根小树枝由天而降,他直觉地头一抬——
天!他没眼花吧?!他看到一双匀称的美腿正努力地在陡斜的枝干上找着力点,还来不及为对方捏一把冷汗时,他发现那双腿距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忽地“砰”的一声。
“好……好痛!”舞流云只见一黑影从天而降,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时,忽地被一重物扑压而上。
他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时,却发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回事?他晕了吗?唔,也不对,是脸上有块类似纱布的东西覆着。
“不,不要掀!你……你要是敢……敢掀,我就要你好看!”
舞流云的手才触及纱布,便有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她死命地拉着纱裙,慌张而语带威胁地说,并将他的手拍掉。
言琛?
是他听错了吗?言琛现在该在美国,怎么可能出现在阿拉伯?可是,那声音和说的话,还真不是普通符合她留给他的印象。
“小姐,你不要我看也行,好歹你也从我身上离开,好重哩!”一个女人就这么跨骑在男人的胸口上,真不是普通的煽情。“如果你习惯这个姿势,就麻烦你往下挪一些,体位不对了。否则你压在这里,我快不能呼吸了。”浪子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即使面对不认识的女人,也习惯在口头上吃人豆腐。
“你……你住口!”这个臭男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舞流云?言琛暗忖,可回头一想,那家伙此时该在美国才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叫你别看你就别看!”
老天,她现在这个样子,若给任何男人看见,那还真是……死了算了!
那个绑架她到此,逼她换上这套穿了跟没穿一样衣服的人,最好别让她再遇上,否则她一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那个一看到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她扑来,色狼般的阿拉伯男人,可恶,下次有机会再遇到他们,她一定要将今天的耻辱加倍从他们身上讨回!
这次他们变态的要她换上“上空装”,下一回她也要他们“下空”游街!
“呼,可真凶!你不会是因为穿了上空装,因而怕人家看吧?”
他……他怎么知道她上空?“当……当然不是!”这男人有神通吗?言琛的脸无预警的鲜红起来。
就在她苦思对策,要如何才能摆脱现下的窘境时,忽地一阵嘈杂声由不远处传来。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她。等少爷回来,我看你们怎么向他交代。快到处找找吧……”
“完了!”言琛此时也顾不得太多,她快速地站起,欲躲到大树后。她一面跑还一面语出威胁地说:“待会儿那些人问起你,你就当……”
她不经意地回头,赫然发现那个方才在言语上吃尽她豆腐的轻浮男子竟然是舞流云!
“是你!舞……舞流云?天呐!”惨叫一声,下一秒她跑得更快,她此刻这种狼狈的样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这身上空装扮被他看到,她宁可死掉!
言琛躲到树后,以为暂且可以不必面对舞流云,没想到她一抬头,苍天呐!他竟然就带着那惯有的该死笑容站在她面前,而且,他的视线很明显的由她脸上渐渐往下移……
言琛努力用手护住胸前几近毫无遮掩的春色,避免走光。
“你……你不要看,当心长针眼!不!是瞎……瞎了眼!”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宜,她真想尖叫。
舞流云懒得理她习惯性的威胁,伸出手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搂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动作敏捷轻快地上了树。
“你……你……”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抖着身子,眼底的发现令她太过震惊,以致无法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