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不成的呀!我们现在回去拿钱送过来?”
罗父觉得走后门了,肯定不能明早大庭广众之下给钱,人多就给这么点钱一下就露馅了。
“我在屋里等等你们,”老里正点头又抽了一口烟,觉得这一家挺识趣的。
爷俩闻言忙起身回去,取了钱几乎连走带跑的回来了,把钱交接清楚拿了字据,两嘴扯的恨不得挂耳朵后面。
晚饭到了很晚才吃上,别提吃的有多热闹了。
次日天还没亮,一家子除了冬花抱孩子没出来,能出来的都出来了,打鱼洗鱼一身用不完的劲。
惹的花氏多看了好几眼,咋感觉一夜过的大变样了呢?也没等她想明白,鱼房的鱼便等着熬了。
中午出了院子,远远的看见陈锄头那边都是人,她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锄头岳父家建房子的事,她返身回屋继续熬她的鱼。
一天忙下来冬花母亲都感觉像做梦,太不真实了,晚上端饭的时候才道。
“我今天一天都感觉像做梦,要不是现在端着碗吃饭,我还以为我的美梦没醒呢!”
“是像做梦,不过是好事成真的美梦,”冬花打趣她娘笑道。
一家人都哈哈的笑起来,热烈的气氛贯穿了整个晚饭时间,饭罢一家人坐着休息。
锄头开口说道,“阿爹我跟马家要的鱼油鱼泡,都是给我阿娘的,那些我是一点都不……”
“我明白的,别说马家的鱼油鱼泡了,就是以后寨子里的所有鱼油泡,我们都不眼馋,”罗父掷地有声的向女婿保证。
陈锄头张了张嘴,小声解释道,“我跟冬花以前什么样,冬花心里最清楚,我们现在什么样,冬花也是最清楚的。”
“我不想阿娘和妹妹因为宽厚善良,我就可尽的欺负她们,那我就是畜牲都不如。”
“我、还有小草小杏,我们都跟阿娘不是亲的,可她却把我们当成亲的,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们分,我不愿让我阿娘寒了心。”
“锄头你放心,我跟你岳父不是那等畜牲人,你阿娘的好我们都看到了,鱼油鱼泡本来就应该是她的,我们人多就好好的熬鱼,然后做你那个什么甜杆子就够了,”罗母更是爽快的宽慰着女婿。
一家人闲话家常的说开了要求,此后更是有力一处使,饮马涧更是难得更团结亲密了。
花氏自从知道鱼油鱼泡都是她的了,恨不得不吃不喝不睡的熬油弄泡,日子总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偷溜走,转眼金秋的十月过完了。
陈锄头第一趟送鱼胶,还是雇马车来的府城,没法子,他阿娘光答应置办马车,就是不拨钱出来,一大家子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瞪眼。
“幺娘你看鱼胶鱼油咋样?”陈锄头到了府城先找的幺娘检查。
“还不错!也别卸货了跟我去茶坊问问,”陈幺娘盖好木盖,领着陈锄头去了船坊茶楼。
“小二哥,贺图管事在吗?”陈幺娘进茶楼礼貌的问人。
“贺图管事回船场了,新春管事在可以吗?”小伙计热情的回答。
“可以,我今儿是来送东西的,”陈幺娘笑着点头表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