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听了悄悄开了门缝,把人放进屋无声的笑了笑,同时脸上是舒了一口气的表情。
“你们找地方隐蔽好,”鱼波精说完跟陈幺娘进屋坐等人上门。
“陶长安呢?没跟三哥一起回来?”陈幺娘进屋没看见陶长安有点惊讶。
“我让他先回来的,我等他走了再带人来的,我是什么出身?水鱼鹰子摸消息的人,府城都被我摸烂了,我要去一个地方自是比他快多了,”鱼波精得意道。
俩人正说着话,陶长安呼哧带喘的被人押来堂屋。
“放开他,他是送信的人,”鱼波精挥手让人放了陶长安。
陶长安见鬼般看鱼波精,咋来的比他快?从哪来的?
鱼波精看了笑没解释,指了指里屋意思进去睡觉,天上下刀也不许出来。
陶长安在陈幺娘的目光进屋了,屋里彻底陷入了安静。
四更天疲乏困倦正浓时,门口飞奔来了几个人影,手里拿了粗细不一的木棒,都冒着滚滚浓烟气,使劲朝院子里扔。
“来了小五,”鱼波精听了砰一声,有些兴奋的起身搓手。
“不急,等他们再扔一会。”
陈幺娘不慌不忙的进屋,拿了一兜布出来,倒了一盆热水加了干草药,把布放盆里泡透拧半干,递给鱼波精说道。
“烟有毒,三哥让他们把布覆住口鼻,余下的遮着眼睛,等人彻底进来了,再拿下遮眼的湿布捉人。”
鱼波精挠挠头接过湿布,在陈幺娘严厉的监督下,给口鼻遮掩住,再送给院里和杂房屋里人,交代如何系上遮好。
回到堂屋瘫着,扯热湿布盖着眼睛,要不是时机不对,热布盖眼就在可以舒服的睡过去。
满院子被烟熏的都满了,宣娇站在远处拢手看着上空,抬手对带来的人示意破门进去。
大门被人左右晃荡一会,门栓被挑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鱼波精藏在偏屋窗下看人进来,看半天也没看到宣娇进来,他碰了碰陈幺娘意思怎么办?
“宣娇不会进来的,关门打狗了,明早送给凤淳最后一份腊八礼,”陈幺娘说完用木棒敲了敲窗户。
“不好……”
“想跑?狗杂碎进来了还想出去?老子为了等你们进来,生生的冻了一夜冷,今儿你们要是跑出去一个,从此老子认你们做爹。”
鱼波精一看进来的回头要跑,他一猛子翻出窗外,两滚子滚去门口插死门,抄家伙就对着人就是干。
其他人一看鱼波精翻出来,刷一声都跑出来抓东西干人,进来十一个人顷刻被人打翻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来。
鱼波精捡起一支冒烟的木棒,对着反抗最凶的一人,直接插他嘴里,使劲搅了搅示意人压住了,他脚踩着脖子上去蹲下冷笑。
“你是不是跟宣娇那贱人睡多了?听她鼓捣两句,以为你爷是软蛋货?敢夜摸你爷住处来,今儿我让你尝尝什么是肠穿肚烂,”
宣娇听见院里传来不好,她恨恨的不甘心后退跑了,没管留下的人死活。
陈幺娘端灯来到拿住人的地方,仔细打量几人,有一个人她熟悉的很,是船场码头划船的艄公,她夜里来坐的就是他的船。
“呦,竟然还有一个熟人!怎么把你也绑了来?莫不是你夜里喝迷糊了,走错了院子吗?”
码头船夫眼底多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想挪动,他结巴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