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娇不敢置信的望着陈幺娘。
“为什么?你对四公子做了什么?”宣娇沙哑粗粝的声音里都是颤抖。
“做了很多啊,多的都数不过来,大部分的事你不都是知道吗?并且还帮了我一把,你记性这么不好了?”陈幺娘嘿嘿的笑问宣娇,笑罢怅然失落道。
“我做的,远不及老大对他做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那段时间不仅在围猎你,我同时还在围猎凤淳,我当时的目标是不让你们俩过年的。”
“你,我是做到了,他,死前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给他见到了新年!”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船娘生的下贱鬼,也敢口出狂言围猎知府大人?你说谎话也该说个真点的,四公子什么样的性子,我比你清楚,你根本就骗不了他,”宣娇冷笑着嘲讽陈幺娘。
“是吗?你不信为什么声音都颤了?你了解你的四公子,你不也同样了解我吗?”陈幺娘撇嘴不在意宣娇的辱骂。
“我虽偶有谎话,但是对你们却从不说假话,我围猎你就是顺带的事,我真正围猎凤淳才是用心布置了。”
“你说到底,就是一个鸨儿姐,能量都是老大家底子那点东西,所以你对老大来说,重要关头选择基本是无关轻重。”
“但是凤淳就不一样了,他是知府呀!朝廷从四品官员,死于任上造反谋逆权斗,还是用如此惨烈的自裁方式,你觉得上面可以轻易压下去吗?”
“或者轻易压下去了,那以后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皇子们,都有权利囤粮囤兵器造反?”
“凤淳死了这件事,对闻风伺机而动的人精们怎么样,我不知道,对老大肯定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所以我对你,真就搂草打兔子的活,就这么一出粗浅的活儿,还给你慌的不敢出头,以致错失补救良机!”
宣娇腥红着双眼问陈幺娘,“你做了什么?逼的四公子甘愿自裁?”
“血洗赌坊街喽!你不就是那里抓回来的吗?你忘了?”陈幺娘一脸无语的表情,意思这还需要问。
“不对,就一个赌坊街而已,四公子不可能自裁的,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宣娇挣扎着嘶吼道
“我忘了,我还鼓捣他写了自罪折加急送回去的,知道自罪折里有什么内容吗?全都是他来乌溪府后,经手参与过的粮草武器。”
“其中有他自筹的,还有景皇子吩咐的,亦有老大帮忙的,多亏了他的自罪折,祝将军才能先发制人打了常家堡。”
陈幺娘像是卖关子似的,东一句西一句说的句句都是要害。
“这事吧说到底还真不怪我,是老大把事情做绝了,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围猎凤淳,我想着船场稳定两年了,你们闭眼放过我们几个,我们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是你们把事情做绝了,你们做初一我不就得做十五吗?所以我用你的名义警告了凤淳,血洗了赌坊街。”
“我还用你的名义,给老大带了两封信,让云窈拿去伸冤了,不信你瞧,”陈幺娘掏出信抖开贴宣娇眼前给她看。
“陈大他们的死跟公子没关系,是我,是我擅自做主惩罚的他们,你有什么恨可以对我来,你为什么要牵连公子?”
“他如此疼你宠你,你屡屡背后对他出手,如果不是你背后对付公子,陈大他们不会死,他们的死都是你逼的……”
“你真敢开口说凤池宠我?怎么?我看起来很像吴玲珑之流吗?宣娇,我可是船娘的女儿,花河上什么样深情我没见过?我难道分不出真假疼爱吗?”陈幺娘嘲弄的讽刺问宣娇。
“好,你既然我大哥他们的死,是我逼的,那我四哥的死谁逼的?我阿叔的死,又是谁逼的?”
“你总不会说,他们也是我逼的吧?”陈幺娘伸手薅住宣娇的衣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