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她睡一觉,睡梦中什么疼都能忍过去,”三七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
伴月一听没事,看大夫出去了,重新打热水拧毛巾,跟两个掉眼泪的老太太,帮陈幺娘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掖了被角轻轻的走出去。
“家主的事做好了吗?”伴月回家武平安急忙起身问。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三七大夫说以后不用刮了,我看也不能刮了,三天两头的刮肉,再硬的人都受不住,你都没听到,小五爷叫的都没人形了!”伴月甩着手眼里都是心疼。
武平安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伴月背着行李出来,找到自己的老子打招呼。
“阿爹我们先过去了?”
“你们先过去,我跟你阿娘等家主略好点了,随后也搬过去,去寨子里做事注意安全,”武大叔细心的叮嘱儿子。
“放心吧阿爹,”武平安带伴月匆匆去了码头离开了。
他走后武大叔看船场鱼胶坊好了,亲自跟曹思成安排人事,一切都做好交接清楚了,放心的休息了两日,专门去府城接了伴云回来安置妥当。
十日后,武大叔带着老伴被人送回了寨子,从此算是在百花寨安心终老了。
杨圭推着陈幺娘在码头送人,回去时陈幺娘漫不经心问道。
“杨圭在船场待的住吗?”
“还可以家主,”杨圭不迟疑的回道。
陈幺娘听了回头看了看人,没说话被杨圭推回了议事厅。
……
转眼草长莺飞的到了三月,陈幺娘从回来就没出过船场了,每天被杨圭推到议事厅处理船场的事务。
盐船是三月下旬挑了吉日送出门的,盐船一动,鱼胶船自然也是跟着动起来的,船场一切都跟着欣欣向荣的景象
四月中旬,武平安拎着一筐草药来船场,亲自跟陈幺娘说了特性生长时间,最后挑了六株草药出来,算是决定了隆兴寨以后生存的路。
四月底,陈锄头一家带着幺瓜蛋子来了,全家有好几年没有团聚过了,来的那天老的少的哭成一团,哭的是花氏和儿媳妇,以及三个孩子。
陈幺娘跟陈锄头是没哭的,她不仅没哭还伸手给幺瓜蛋子牵,孩子虎头虎脑的,长得像黑皮版的年画娃娃。
黑皮是因为晒的没保养好,脸盘跟姐姐是两个极端,幺娘是照陈鼻子模子缩年轻,幺瓜蛋子则是缩小了他母亲的模子,光溜头,脑门留着尾巴辫子,看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不认生。
“叫什么名字?”陈幺娘拉着孩子问道。
“我叔叫幺瓜蛋子,别人还叫他美娃子……”
幺瓜蛋子回头就对毛头跺了一脚,毛头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多,他够不到人头打就找脚踹。
“要你多嘴?我叫什么自己不会说吗?我明明有名字叫什么美娃子?”
陈幺娘松开幺瓜蛋子的手,改拉毛头到跟前打量他。
毛头眼里有不服气,大概是长辈动手的缘故,故而选择隐忍了,对陈幺娘喊道。
“姑母,我叫毛头,我兄弟叫馒头,”说着还回指着他娘手里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