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强拥着妻子,沉声道:“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图南,要不是媛媛比他大几岁,以前我都想介绍他俩处对象,让图南成为我的女婿。”
李媛媛是李向强和原配唯一的女儿,现在已经27岁,早几年就已经结婚,生了两儿一女,都能打酱油了。
“现在新月和图南已经结婚,你能把新月认回来,我也算是她父亲,图南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婿,我当然愿意,也很支持你把女儿认回家。”
东方晓晴心中一喜,在李向强脸上吧唧一口,“谢谢向强。”
李向强摇摇头,“我们愿意没用,你要人新月自己同意才行。她从小就没见过你,对你这个生母可以说是没有半点感情,如果她现在只有几岁或者十来岁,这个年纪可能还渴望母爱,或者说,如果她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你能帮她,拯救她,我觉得认亲不难。”
“但现在的情况是,新月已经和养父母断亲,和图南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庭。丈夫是团长,而且很疼她。”
李向强喝了口茶,停顿一下才道:“说句不好听的,新月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现在她幸福美满,她真不一定会认你。甚至,还会记恨你当年把她抛弃,这么多年也没去找过她。”
东方晓晴脸色一白,眼睛又开始下雨:“我不是故意不去找她的,每次回家,我妈都说新月过得很好,我怕过去打扰她的生活。”
语气中透着心虚,这话可能连东方晓晴本人都不信,就算张丽华说展新月过得好,公社离长虹大队又不远,走路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
如果一个母亲真的想看女儿,别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义无反顾。
但,东方晓晴一次都没去过,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她现在有爱她的军官丈夫,有可爱的儿子。
家庭幸福美满,她怕看到展新月过得不好,怕自己愧疚,却没有勇气把人接回家。
说到底,大部分的人都是自私的,东方晓晴没有为了女儿舍弃现在优渥生活的决心。
如今想要认回女儿,是她衡权利弊,是因为展新月现在是李向强欣赏的盛团长的爱人,而不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村姑。
更何况,展新月现在就在海岛,她的眼睛和年轻时候的东方晓晴很像,与其放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不如仗着现在风韵犹存,李向强还很宠爱她,早点坦白。
如此,还能落一个好点的名声。
“那我该怎么办?呜呜呜。。。。。。”东方晓晴窝在李向强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英雄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李旅长战场上英勇无敌,面对小了一轮的娇妻实在是没办法,他想了想道:“要不你抽个时间,做点湘菜,我叫图南和新月过来吃饭,在饭桌上好好说说。我也帮着说说好话。”
“嗯。”东方晓晴破涕为笑,经历过初恋的背叛,她比一般的女人想得长远,李旅长快五十了,不到十年就会内退,没有实权的军官,日子肯定没有现在好过。
但盛图南今年才25岁,认回展新月,他就是正儿八经的女婿,盛图南年轻有为,能力远在李向强之上,等到了年纪,以后肯定能升上旅长,师长,军长,甚至更高的职位。东方晓晴是她唯一的丈母娘,也能沾沾光。
“大后天周日,你们休息,瓜瓜也不用上幼儿园,我们请图南两口子吃中饭好不好。中午可以喝点酒,下午醒酒,不影响第二天的训练。”展新月的弟弟在场,还能打打感情牌。
“好,都听你的。”李向强靠在沙发上,年纪大了,喝了酒,刚刚又说这么久的话,有些累,得闭目养神一下。
东方晓晴立刻起身,绕到男人身后,给他按摩太阳穴和脑袋。
李旅长拍拍妻子保养得宜的小手,舒服地喟叹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老李刚睡,盛图南就已经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房间,看到展新月还在睡,便打了水把中午他和展新月换下来的衣服端到院子里面洗。
他之前就在心里做过承诺,要把展新月的手养好,现在洗衣机还没普及,衣服只能自己洗,万万不能让展新月动手。
盛图南手劲大,衣服打上肥皂,来回在搓衣板上搓洗,不一会儿,就将盆里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去打水开始清肥皂泡。
“图南哥哥,怎么是你在洗衣服?”宴茉莉站在院外,通过铁门看到院内的情景,皱着眉,不满地道:“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你爱人怎么能让你洗衣服?如果是我,可舍不得男人洗女人衣服。哎哟,你堂堂一个团长,怎么可以洗女人的内衣内裤?”
宴茉莉气得满脸通红,铁门被锁,她推了推,打不开,急得在院外大喊。
“图南哥哥,把衣服放着,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