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自忖,最近没有交通工具着实不太方便,还是得尽可能低调再低调。
于是,他又去买了某菱面包车,手续办理完毕后,前往郊外的甘泉区租了个民房,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耗子通过中间人联系上了钱少。钱少虽说麻烦缠身,但通过其母钱佩佩的一番运作,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难关。
钱家派人跟死者家属谈判,给出了让对方无法拒绝的金额,最终成功争取到了对方的谅解书。
钱佩佩尽管对儿子惹是生非的行为痛恨不已,但作为钱家过继而来的独苗,又不忍心过分呵责。
当下,钱少正躺在医院的豪华单人病房里,和几个死党闲聊消遣。
其实在医院养了好些天,钱少的伤势早已痊愈,可他就是赖在医院不肯出院。
一方面是为了避避风头,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躲避家里老子的雷霆之怒。
当得知有人知晓那天打他的人的下落时,钱少瞬间精神大振。
耗子被带进了钱少所在的豪华病房。
钱少上下打量着眼前身着海星二中校服的黑大个。
耗子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望着钱少。
钱少带着玩味的神情看着耗子:“你知道打我的那人在哪儿?你认识?”
耗子义愤填膺,口沫横飞地说道:“我当然认识他,这小子简直不是人,他叫沈渊,是我同学。”
钱少一脸嫌弃地说道:“他是你同学?不错不错。。。。。。”
周围钱少的朋友也都鄙夷地看着耗子。
耗子善于察言观色,愤懑地讲道:“他是我同学不假,但我宁愿他不是我同学,在学校,我经常被他欺负,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打我一顿。”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如此愤恨,跑来告密,原来是被欺负得太狠了。
可钱少却狐疑地看着耗子:“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耗子不屑地回答:“这家伙有爱吹牛的毛病,我听他跟别人说的。”
大家伙的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耗子告知钱少,沈渊在郊外甘泉区有一处房子,平常都住在那里。
听罢,钱少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保安队长,让他多带些人手过来。
耗子等钱少打完电话,一脸谄媚地笑着,捻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钱少:“钱少,那这个赏金?”
钱少“哦”了一声,向身旁的小弟示意,小弟随即拿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耗子。
耗子赶忙捡起银行卡,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钱少,谢谢钱少。”
等到钱少的保安队长带着一大群人赶来与钱少会合,钱少的底气瞬间足了起来。
看到前来的保安队长,耗子大吃一惊,内心不禁紧张,有点打鼓。
本来耗子看到钱少摇人,把家里的保安叫了出来,还以为来的是正经的保安。
结果都是一个个都是不正经的,这不妥妥就是一帮社会人嘛。
只见领头的是个黑脸秃头大汉,虎背熊腰,身若巨塔,宛如小一号的奥尼尔。
带来的手下也都是些目光阴鸷、戾气十足的打手。
耗子望着眼前这一个个狠角色,不由自主地替沈渊担忧起来。
白嫖100万的欣喜之感,被内心的不安冲得无影无踪。
怎么办?怎么办?耗子此刻无法联系上沈渊,心里焦急万分。
在钱少的催促下,耗子硬着头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