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飞舟穿云破雾带着熠熠霞光降临落叶上空。于文与于江月、卫王有说有笑地飞出来,顺手收起飞舟降落在主院客厅门前。
附近几个被吓跑下人看到他们赶忙迎上前。
于文问:“淳于总管和丛管家在哪?怎么没看到他们?”
“回禀老爷,大总管和丛管家出门还没回,近来一直是田老管家主事。”
“去叫田管家过来。”于文吩咐道。
“儁相离开别院往这边跑来,我去接他。”于江月说。她一晃不见,几秒钟后带着于儁相出现在客厅。
于文问道:“儁相,什么事匆匆忙忙的?侵灯和汶焸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孩儿正为此事而来。”于儁相呈上一封信,“您离开的当天下午两位师兄也结伴出门,临行前大师兄交代我说,他们此去要么三天之内回庄,要么一个月之后。如果是后者,让孩儿将这封信交给您。”
“他们出门二十一天了!”于文吃了一惊,打开信一眼看完,转手递给于江月,并对于儁相说,“没事了,你回去继续练功吧。”
于江月接信看完,信上简单几句,说丛汶焸诉说身世是十五年前被族灭的提大将军的庶子,现在皇帝重病将死,因此他要帮师弟去皇宫刺杀皇帝报仇。
田管家匆匆赶来。于文对他说:“老田,我马上要接着出门一趟,庄里的事请姑太太主持,你直接向她汇报。”
于江月道:“我也去,小卫子留下看家。”
姐弟俩重新登上飞舟疾飞都城。
在飞舟上,于江月沉着脸说:“我的感觉很不好。”
于文的脸色也很差:“是不对劲,我渡过劫后休养的两天始终心跳很重。现在看那不是气息未定而是心血来潮,我修炼的功法讲究心血来潮必有坏事。”
“丛汶焸身世早不说晚不说,我们一走就找侵灯说,还蛊惑侵灯帮他刺杀皇帝,欺负人家重情重义的脾性,这是利用,好深的心机。你有没有调查过丛汶焸的底细?”
“收留他的第二天就通过以前的关系网做过调查,能追溯到的线索最早到京城附近,当时他年约十岁,戴了非常值钱的人皮面具,怀揣几千两银票,花钱打听提府的情况,我猜测他可能跟提府有关。”
“弟弟,可能让你不大高兴,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厌恶的感觉。”
“我知道……希望他俩都安全,回去后我会好好跟他谈谈。”
飞舟的速度很快,到京城近万里路程两个时辰飞完。进入京城的天空时有强大的神识扫过来,发出信号要求飞舟减速停住。
于文和于江月飞出来收起飞舟,神识扫向皇宫。
对面飞来三名金丹期修士,为首一名面相威严的老者报拳道:“此地的血案调查已由皇蓄门全面掌管,请问二位道友从何而来,如何称呼?”
皇蓄门是本地实力弱小的小修仙门派,创始人是该国的皇子,主要收录皇室子弟,也是该国的护国宗门。
接近京城时于文已在飞舟上用神识先一步搜查过,发现城内开启了限制和干扰神识的阵法,现在的距离下他的神识已能够突破阵法干扰进入皇宫,看到的情形加上老者的话,他惊呼一声顾不得同对方啰嗦飞掠过去直奔皇宫。
皇宫方向立即有几道灵光迎头攻击他。他手上瞬发一件法宝飞剑,挽出剑花略微一捣,数十丈的剑光将攻击灵光轻松地击溃,同时他元婴期的强大威压气息笼罩前方。
“是元婴期的前辈!”下面和后面都传出惊呼。
“闪开,我没有敌意!”于文发出雷霆怒吼,打断了下方数十名修仙者试图继续操作阵法反击的动作。
一股更加强大的威压笼罩整个皇宫,于江月的声音如雷声滚滚:“再敢乱动杀无赦!”
“元婴后期的前辈!”又是一片惊呼声,所有的修士都老实了。
于文穿过一层禁锢阵法的屏障,差一点被扑天盖地的恶臭熏晕。皇宫大殿前的广场上堆满尸体,整个广场地面用鲜血画出复杂的阵符,正中间更是尸体垒起一座祭坛般的小山,小山周围一圈有十个处刑台,每个上面有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