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能通过树下悟道考验会怎样?”
“当然是做不成亲传弟子,只能做内门弟子,首先辈分上就会吃亏。”
内门弟子按照自身道行等级定辈分,亲传弟子在元婴期前随师父的辈分,譬如师尊同样是元婴期修士,炼气期的内门弟子称呼金丹期的同门为师叔祖,而亲传弟子只需称呼师兄。
两人边聊边穿过广场。云朋悄悄传音:“我觉得正被人偷窥,还有这些水池和雕像里面感觉被封印着兽灵,你认为呢?”
于文传音答道:“我也这样觉得,或许那里面的阵法需要用兽灵做动力源或媒质以实现某些法术功能。”
“残忍的人类!”
“你这是按照人类的思维和道德标准才得出的结论。”
云朋沉默几秒钟,道:“是的。”
登上台阶,蒿鹤随脸色不大好看,他早就发传讯符通知上面,按预定程序应当有值班弟子出来迎接,现实情况是此刻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于文微笑着像是安慰他:“听说青毓仙阁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古老高门大派,今天算是见识到她的气量。”
话音落下,巨大的朱红色门页吱呀呀地打开一条缝,一名金丹期的青年男子走出来,怒火冲天地大吼:“谁敢辱我仙阁?”
于文反问:“难道你们的宗门没教你要懂礼数吗?”
青年人气焰大消,强压怒火施礼道:“青毓仙阁安耜舫,见过前辈。”
“吉武国于文前来拜山,这是我的拜帖。”于文递过去准备好的拜帖。
安耜舫单手接去后瞟都不瞟一眼,目光只往后面张望,语调高亢地问:“扶师兄传回来的消息是重师姐护送你前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在哪里?”
“她半途闭关悟道,我先来一步。”于文的语气很平静。
“哼,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你暗害了?”
“小辈,”于文眼睛一瞪警告道,“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有错吗?你要是不心虚何必紧张?”
“没有任何凭据,仅凭妄测就指控别人是非常无理的行为,尤其在以下犯上的情况下简直是在作死。”于文警告意味很浓地说,“云朋,你说对不对?”
云朋很配合地张起颈毛做出警告状。
安耜舫嘲笑:“哈哈,你心虚了,竟然拉上一只扁毛畜牲壮胆气。”
这边话音未落,云朋突然展右翅带着一道金光扇过去。
安耜舫泉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扇得在地上滚出七、八丈远,停住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快要散架,脸上遍布羽毛形状的血痕火辣辣疼得钻心。
大门里闪出来一名元婴初期修士,面相快四十岁,留短胡须,挡在安耜身前指着于文的鼻子怒斥:“你胆敢在仙阁门前纵容灵宠行凶伤害本阁弟子!”
于文嘲讽式的语调反问:“难道要我自降身份亲自动手教训小辈懂规矩?还是说你们仙阁的弟子可以公然践踏世上公认的基本礼貌规矩?”
对方强硬地道:“他失礼与否自然由仙阁做评判和处置,外人没有资格教训,你指使扁毛畜牲动手伤人是对仙阁的严重挑衅!”
“如果他是对别人失礼我才懒得管!”于文话锋一转,“我还要警告你,我的灵宠灵智极高,最恨别人骂它扁毛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