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看见竟来了两个修真,想都没想就施展黑煞罗网之法,要将来人擒住献给主子。那妖尸一高兴,保不齐就传授几招更厉害的法术。却没想到被徐清看穿了他的法术,一下击中要害,若非他见机早险些就被紫郢剑给分尸了。
那小人心有余悸的遁到谷底,正好遇上他那同伴,就将经过一说。二人思来想去,觉得敌人只是恰巧看穿了黑煞罗网的法门,要是换个别的法术,定能将其击败。都说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这俩人也是为了讨好妖尸。大有些要钱不要命的架势。
二次出来那二人索性也没用藏身法术,明目张胆的就飞上来。刚才仓促出手,那小人甚至都没看清敌人模样。此番上来一看,却把这两个小人吓得一缩脖子。叫一声“我地妈呀!”还没等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回跑。
徐清一看清那俩人,好悬没笑出来。算起来还都是熟人。原来这二小非是别人,正是上次在雪山争夺南明离火剑时,见过的米鼍、刘裕安二人。上次他们盗宝失败,还跟米明娘闹翻了,自知修为低微,也不敢再到处招摇,就想上云贵来碰碰运气。当初黑手仙长米和与天狗崖地红发老组有些交情,虽然如今人走茶凉,也总有些香火之情。若能寻到一件像样地天才地宝。就可以之为礼物,或许还能蒙恩拜在红发老组门下,那岂不最好!二人万万没想到,非但没寻到宝物,反倒落入一个骷髅般的尸魔手中,被人驱驰生不如死。
那米鼍跟刘裕安虽然学了些魔功,但自己有几分本事还心里有数。若斗个无名修士也还罢了,早知道徐清乃是峨眉弟子,修为强大绝非他们能敌。刚飞上来看清了徐清模样。二人知道不好就落荒而逃。
好容易看见活人。正好问问妖尸的状况,徐清焉能放了他们。一手甩出乾坤针,摆下四门斗九阵,就往二人头上罩去。同时断喝一声:“都给我站住!再跑一步,小心我抽了你们三魂七魄!”
米鼍跟刘裕安身子一顿,相视苦笑,又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红芒。心中如何后悔也无济于事。要说他二人也并非如此草包。只是看见徐清就有了畏惧之心,不思力战只想逃走。若真拼命一战。绝不至于一下就束手就擒。不过话说回来,大概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地,只是拼命反抗还得受点皮肉之苦。
徐清飞身落下,笑眯眯的看着二人,道:“二位!有礼了!还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没想到在莽苍山又见着二位了。”
米鼍强笑道:“徐清道友请了,这回咱们兄弟可不是有心得罪,刚才真是没见是您,否则也不敢惊扰,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徐清摆摆手道:“行了,也别废话了,说说怎么回事吧!”看二人还有些疑惑,徐清又解释了一句:“如今明娘已经拜入我大师兄的门下,算起来也是我地师侄。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也总算是嫡亲地兄妹……”
还不等徐清说完,那米鼍立刻就扑身跪倒,哭道:“哎呀!师叔啊!师叔救命啊!”
徐清笑道:“我说你们俩倒是打蛇随棍上,罢了,就冲您们喊这句师叔,就说说需我如何救你。”
米鼍哭道:“师叔啊!我们在这为恶也是迫不得已啊!下面有个妖尸非常厉害,他在我们身上下了血咒魔符,要是不听指挥就用魔火灼烧元神,比凌迟处死还痛苦十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过去祸害别人时,不知受害的滋味。如今身受荼毒,已知其中真味。我二人若能脱得灾难,日后一定痛改前非,还请师叔救命啊!”
“血咒魔符?”徐清疑惑地看了英琼一眼,见她也摇了摇头。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法术,竟让米鼍二人谈之色变。徐清收回乾坤针,道“你们且先过来,我看看血咒魔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说。”
米鼍二人一听立刻又燃气希望,赶紧凑了过去。但英琼并不认识他们,不声不响盯着二人,紫郢剑还悬在空中。只要二人少有不轨行为,那凛冽的紫光就要杀人夺命。米鼍、刘裕安有求于人,还哪有那些讲究。
徐清细细打量二人面色,又牵过手臂摸了摸脉象,沉吟道:“我并没听说过什么血咒魔符的法术,也许是一种少见的魔教奇术吧。不过仅看你们脉象和体内真元的变化,多半是给人种了蛊虫。”
米鼍赶紧摇头,激动的道:“这不可能!我也修炼了十数年,对南疆蛊术有些了解,若真中了蛊虫,绝不会有那样痛苦。”看那神色还心有余悸。
第一百九十二回 玄阴尸煞
徐清听米鼍不假思索的断然否定了他的说法,也不生气,微笑道:“哦?既然你自负了解蛊术,就说说若被种了蛊虫应该是什么症状?”
米鼍道:“那就要看是什么虫子,不过大约总有些相同的。比如经络胀满,心气衰弱,气血亏空,五内热痛……”他才说了几句脸色就越来越黑。过去只想着焚烧元神的痛苦,如今提了起来这些症状,他身上居然全有!不由得大吃一惊,望着徐清道:“莫非我真的中蛊了?但是我和裕安好几次没能完成任务,就受了血咒魔符的折磨,那痛苦真的生不如死,绝不像蛊虫发作!”
徐清忽然邪邪的一笑,找了一处平地落脚,众人虽然不知他是何意,也都跟了上去。才一落下徐清就看着米鼍刘裕安二人,道:“现在你们看看那所谓的血咒魔符是不是这种感觉。”话音一落,就见他眼中猛地闪出两道极亮的精光,直刺入了二人的眼中。
只见米鼍和刘裕安“哎呀”一声惨叫,就仿佛受了针刺,抱着脑袋就倒在了地上。但那针扎刀割的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俩人才倒在地上就不觉疼痛了。米鼍惊恐的看着徐清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半天才反应过来,惊道:“这!这时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发动血咒魔符”
徐清微笑道:“你可想清楚了,果真与那妖尸的魔符发作感觉一样?”
刘裕安也心有余悸道:“一模一样!只是那妖尸从来不肯轻易饶人,但凡发动没有片刻绝不停下。”
徐清微笑道:“果然如我所料,你们根本就没中什么血咒魔符,只是被下了蛊虫。蛊术虽然精妙,却也不是高深难破的绝学。那妖尸就怕你们发现中了蛊,这才编造了一个血咒魔符混淆视听。再说妖尸谷辰被封禁地下多少年了。身上一干法宝利器早都毁了,哪来的血咒魔符害人。”
米鼍二人还有些不信,道:“那我们受的元神烧灼之苦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刚才……”
徐清哈哈大笑道:“你细想想这段时间所受折磨,是否全在妖尸面前?脱离他视线之外可曾有异?”
米鼍跟刘裕安相视一想。还真如徐清所言,二人对徐清之言又信了大半。米鼍赶紧求道:“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请师叔救我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