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等人离去他再择机逃走。没想到徐清神思敏锐。早入知微,只觉周围不妥,稍微用神一看就发现妖人地伎俩。
那申武也算光棍。挺身立在空中,上下打量徐清喝道:“小子!这回算你厉害,老子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你地对手,这条命就放这了。你只管来取便是。”
徐清笑道:“我看你还算条汉子。奉劝一句天门神君林瑞恶贯满盈,眼看天罚即至,死无葬身之地。你若继续随他早晚还难逃一死。”
申武允自一愣。惊容乍现道:“你此言何意。莫非我还有日后吗?”
徐清面色淡然,道:“刚才我声言杀你就已下了死手,但你以替身之法化去死劫,也算是天生造化命不该绝。修真之人上体天心。下行人道,天不绝你,亦不强求,刚才那法术少说化去你三层修为。上百年地苦工毁于一旦。还希望你能汲取教训。日后多行善事或许还能善终。”
申武目瞪口呆看着徐清,还不敢相信这是真地。又问道:“此言当真!”
徐清往旁边一伸手。微笑道:“你现在就可离去,我等绝不拦你。日后何去何从还需谨慎思量。若再冥顽不灵。只怕天也再难救你。”
申武眼神变幻。躬身一抱拳。道:“我申某人受教了,但我本是无家孤儿。若非恩师救我早就饿死荒郊。让我背师叛门万万不可。但今日算我申武欠你一条命,日后赴汤蹈火定然奉还!”言罢架起一道遁光直往东方飞去。
见申武已走徐清又回身朝众人一抱拳。道:“刚才在下擅自定夺还请众位道友见谅则个。”
刘泉愣了一下躬身回礼道:“徐师兄言重了!师兄上体天心,虚怀若谷。我等愧不能及啊!”陆地金龙魏青生性耿直心里藏不住话,信口接道:“没想到那妖人竟还有些义气,就冲他刚才说那些话,也算一条响当当地汉子。”剩下赵俞二人全都缄默不语。不知心中思量什么,那欧阳霜微笑道:“早听说峨嵋派徐清之名。乃是当今同辈之中少见的青年俊彦,今日一见果然已有仙家风范,名不虚传啊!”
徐清面色淡然微笑应对心里也不由得意洋洋,刚才发现申武之时。他也有心再次出手将其击杀,但思量再三并没动手。若那样即使将其杀了。也再显不出自己法术厉害。反不如就将其释放。更能显出道门高人地风范。
待众人落在果园门口,只见两个短衣劲装少女守在外头,大约也是大颠上人地门人弟子。及至近处才看清那院子外头还有一层极精妙地庚金阵法。寻常之人极难撼动,在果园门外搭了几间竹木房舍,虽然粗陋却有些青篱翠竹隐居世外地意境。
欧阳霜身为地主赶紧给众人上茶,各自入座侃侃攀谈。原来刘泉四人早就来此相助守护果园,此番只因一茬七禽毒果刚刚成熟。采摘之后全都送达五百里外大颠上人的仙宅收藏,回来路上正好遇上了徐清,正待宾主闲谈尽兴之时,忽然听见外面又惊雷之声,此时风和日丽,何来地霹雳雷电?诸人心疑有变赶紧出来观看。
遥遥望去东方。只见一团浓黑如墨地乌云滚滚压来。内里闪动蓝光“隆隆”雷声正是从中而来。再看那雷云之上立着三个人。中间一个身材高大面目丑陋的壮汉。披了一件虎皮坎肩。露着一身彪悍的腱子肉,在他两边站着两身披兽皮的汉子,与刚才那申武极为相似,只是一个顶着个熊头,另一个顶着个象头。书中代言,此二人一个叫甘熊一个叫甘象。全是天门神君林瑞地得意弟子。至于中间那壮汉。不用说自然就是林瑞本人,就在林瑞脚下还趴着一人。脸色苍白,气脉虚弱,一身皮肉被打地血肉模糊。早就奄奄一息,不正是刚才离去的申武!
只见那天门神君林瑞将妖云驻在千丈之外,瓮声瓮气的断喝道:“呔!峨眉派的小儿你给我滚出来。看本神君今日要生取了你精魂!”原来刚才申武脱险之后。回到乌龙顶天门宫,就将以往地经过讲述一遍。林瑞早就恨峨嵋派入骨。他会屡次派人妄图毁了七禽毒果也是为了与峨嵋派作对。一听那果园居然来了一个峨嵋派的后辈。顿时恶向胆边生。就想亲自去杀了徐清出气,申武虽然作恶不少却恩怨分明,刚才徐清饶它一命也记在心里。见师父要去杀他,赶紧出言规劝,哪想到那天门神君翻脸无情,非但不听还将其打的体无完肤。
那天门神君林瑞也是上辈有名的旁门高手,一身法力精纯无比。尤其炼毒之法另辟蹊径,自有独到之处,只因近百年来隐居南方。凶名渐渐衰落。徐清不敢心存小窥,但敌人点名要找峨嵋弟子。他自然不能退缩。架起遁光飞到天上。抱拳道:“峨嵋派徐清在此,见过天门神君。”
第二百四十七回 五雷轰顶
见对面飞来一个俊俏地少年,林瑞不由得微微一愣。刚才申武只说是个后辈峨眉弟子,并没说到底是谁。林瑞深知白己这大徒弟地修为,虽然峨嵋派中人才辈出,但能胜过申武地也屈指可数。但面前这少年却面生的紧。而且林瑞隐居山林多年,消息闭塞。还并没听过徐清的名字,打量几眼问道:“你就是峨嵋弟子!”不等徐清应声。就仿佛遭了魔障。不禁勃然变色道:“峨嵋派的狗贼全都得死!”
林瑞话音刚落。他身边顶着象头地汉子“嗷”一嗓子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扬手打出一团青光。看其形状不像飞剑,待一细看竟是一只斗大的锤子。划出一道青虹就往徐清头顶砸去,仿佛野兽般“嗷嗷”直叫。含含糊糊喊道:“哈哈!你胜了大师兄,我要打死你,我就是大师兄了!”
徐清“哼”了一声。冷笑道:“无知愚人,徒然找死!”话音未落就见一道匹练似的银虹喷射而出。疾也似的迎上那大锤。一瞬间两者相碰,“瞠啷”一声金铁交鸣之音。震得远近回音。耳聋发聩,再看银光居然稍微一顿,就将那有万钧之势的大锤给挑飞出去!
那甘象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大锤飞落,“噗通”一声落入元江。再要催动法力收回。却忽然觉着颈下一惊,再想回过头来看徐清。就见天旋地转。瞬即眼前一黑已气绝身亡!还在空中地尸体脖腔子喷出一道血柱。将栲栳大的人头推出去数丈。
那甘熊与甘象乃是一母同胞地双生兄弟,眼见自己哥哥死于非命,悲愤交加当即就失了理智。仿佛一头发疯的怒熊。撤掉头上的熊头,嘶吼着就冲向徐清:“啊!还我哥哥命来!小狗崽子!老子把你捏成肉泥!”双手闪出两片鸟光。仿佛吹起来的气球。化成两只满是黑毛地熊掌。
徐清见敌人袭来,不慌不忙。手掐剑诀,就往甘熊身上一指,道一声“疾!”刚斩了甘象的霜蛟剑毫不停歇,一鼓作气就迎上前去。只见那银光洁如皎月,快似流光,让人看了如梦似幻,既觉得急速无比。又仿佛能看见那银光缓缓飞行,直到刺入敌人身体。
“啊!”那甘熊怒极出手也不可小窥,眼见飞剑袭来,双掌往中间一合,怒喝道:“怒熊开山!”那一双熊掌又胀大三分。重叠在一处正好挡在霜蛟剑之前,只听“咔”一声清响。以霜蛟剑之锋利,当即就刺透一只熊掌。但后力不济居然被他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