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断飞剑,若真如其所言,日后遇上御使双戈双钩之人,还需多加小
徐清微笑道:“身怀这样一对宝戈,若仅能将敌人飞剑挂住,岂不是让敌人笑掉大牙……”
不等徐清说完,云凤又恼了,嗔道:“哼!大哥最能欺负人,云凤也知道自己是个笨丫头,便也不用这样笑话人家!”说扭身背去似乎想逃走却还放不下。
徐清笑道:“几日没见云凤脾气长了好大么!”却不等他再说话,忽然从西边山中冲出来三道剑光,两青一黄直往三艘大船轰来。虽然船外早就下了护阵,但木船太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来袭之人大约早就潜伏在侧,正看见众人说话放松了戒备,以为有机可乘这才发动进攻。
辛青乃是船上主事,慌忙大喝一声:“敌袭!护舟!”待众人正要祭出飞剑迎敌,却忽听徐清朗声喝道:“列为师弟无需出剑,看我用双戈毁他飞剑。”一语未了只见两道金光飞射而出,正好迎上最近地一柄青色飞剑。只见天皇金戈往左右一闪,就同两只大手将那飞剑钳住。
说时迟,那时快,竟也不知怎地,那两道金光乍然一闪,就听“咔”一声脆响,一柄上好的青光飞剑居然就断成两截,只余两点残光落入江中。再看徐清又往旁边一指,天皇金戈如法炮制,又将那黄色剑光一挫两半。敌人一见不好,还想将飞剑收回,哪还能容他走脱。徐清断喝一声“疾!”双戈乍然提速,一左一右在空中划出两道金虹,正好击在敌人剑脊上。“锵”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再看双戈乍合又分。敌人剑光当即泯灭坠下。
船上众人全都目瞪口呆,须知他们除了刘泉从苦铁长老那继承了一柄银色飞剑,魏青有一柄白骨锁心锤。其他众人全是青色剑光。要说与一般的同辈修真相比也算不错,但此刻眼睁睁看着同样两柄青色飞剑,居然仿佛纸糊的,碰上就毁,让人如何不惊!
云凤也再难佯装生气,抓着徐清袖子惊道:“大哥!大哥!你竟也有一对金戈!刚才那是怎么做的!”
不过徐清却并没应声,双目如电盯着远处一个山头。长啸道:“那山上地朋友!怎么一干手下都失了飞剑,还不现身出来说几句场面话吗!如此没有担当日后还怎么服众?史南溪史道友!”徐清话音一落,就见远处山上猛地冲出四条人影,眨眼间就落在三百丈外。为首一个面色苍白地中年文士,正是上次被三阳十龙大阵差点轰死的华山三凶之一的史南溪。徐清笑道:“果然是史道友,原以为上次重伤道友怎么也得将养三五年,没想到竟这么快就痊愈了,华山派果然是大家大业,只怕吃了不少灵丹妙药吧!”
史南溪气地脸色发青。冷然道:“哼!峨眉小狗不用猖狂,莫倚仗几件法宝就以为天下没人能制得了你,早晚本座必取你项上人头。我们走!”最后那三个字却是跟着身边那三人说的,不过那三人听了命令全都没动,怒目而视的盯着徐清。尤其一个满脸肥膘的妖僧怒道:“哼!小狗毁了我宝剑,焉能就此便宜了他!你史南溪怕峨嵋派我们兄弟可不怕!”
史南溪气的火冒三丈。指点三人半天没说出话来。又见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道士喝道:“哼!五台华山一脉,自从混元祖师死了之后,哪还有一个能拿得起地汉子!烈火老祖早就被峨嵋派吓破了胆子!”
史南溪满脸涨红,不过很快又平复心情,冷笑道:“无知蝼蚁,自找死便怨不得人!”又朝徐清一抱拳道:“这三人乃是娄山三教洞地妖人,盘踞湘西无恶不作。早就死有余辜。你若将其斩除定有功德加身。后会有期!”话音一落顿起一道银光。飞掠长虹眨眼间已消失不见。
徐清也没想到史南溪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又打量那三人一眼。轻蔑的笑道:“就凭你们三人也敢小瞧烈火老祖?看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还真想不通,以你们的智慧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那脑满肠肥的妖僧勃然大怒,断喝一声:“呀!小狗崽子安敢言出不逊!二弟!三弟!同我将他轰杀!”虽然说话张狂,但他们也看出徐清修为不弱,不敢单独迎战。
徐清朗声笑道:“连史南溪那魔头都说你们恶贯满盈死有余辜,若再让尔等活在世上岂非天理不容!”说着就朝那胖大的和尚一点,一道亮银如月地剑光化作长虹匹练似地飞出。徐清度过小心劫之后,修为又上一个台阶。体内真元运行顺畅,操纵飞剑也行云流水,还哪用什么剑诀法咒。那圣姑伽音乃有言出法至的境界,而今徐清单以霜蛟剑而论,也可以说是念动剑至。当然人家圣姑乃是境界所致言出法至,而徐清只是凭着过于常人地精神力,辅以孕剑术才勉强达到念动剑至,二者绝不可同日而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银虹一出,蓦地在空中一闪,下一刻竟闪现在那胖和尚心口前七八尺的地方。对于修真者来说,七八尺的距离还不及一张白纸厚。那妖僧只及惊呼半声,就被贯透了心口当即绝命。再看那霜蛟剑都没稍微停顿一下,行云流水般绕了一个弧线,就往旁边尖嘴猴腮的道士颈间一扫,眨眼间连斩二人。只剩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衫儒生,见两个恶友一个心胸洞穿,一个身首异处,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扭身就跑。奈何他哪能跑过飞剑去!远望天上一道银光洒泄,附在那妖人腰间一绕,就见血洒漫天身断两截。
刘泉等人前日才见了徐清法宝众多法术强悍,却不知他竟还有如此精湛的剑术!剑气凌厉,剑势圆润。不带一丝烟火之气。更快若闪电,瞬息之间连斩三人,若单以剑技而论。绝对称地上绝顶二字。
云凤愣了一下,兴奋的扯着徐清袖子,急道:“大哥教我!那金戈断剑地法子,还有刚才地剑术!都教我!”众人不禁脸色一变,虽然看出云凤与徐清关系匪浅,但修真界终究还有些禁忌。如法术真诀之类,除非二人修为相若互有贴补。才会一同交流研讨。刘泉生恐云凤不知就理,惹恼了徐清,正要帮着解释。却听徐清笑道:“御使金戈之法教你也无妨,不过剑术就没有取巧的法子。凌前辈与龙女前辈的剑术出自太清玄门,已是天下第一流地剑术。待云凤日后修为精深,自然能体悟其中妙处。”
此言一出俞允中和魏青也都为之一振,刚才见识那神妙剑术还有些泄气,这才想起自家师父乃是名震天下地高手,哪还用妄自菲薄呢!又见徐清拿过一只太皓戈。道:“其实也不是多玄妙地法子,你看那打家具的木工,拿着锯子根本不可能将木头砍断。但他上下拉锯,无论多粗地木材也扛不住锯子。云凤虽然法力不强,只要以在困住敌人飞剑之后,在金戈上急速震动真元。若能在一息之间震动千次。想把寻常飞剑锯断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其实徐清也是那天看见易周剑斩毒龙的手法,受到了启发才用在了天皇戈上。
云凤本来就是急性子,一听如此简单赶紧祭出太皓戈,却见那两只金戈仿佛遭了魔障,在天上来回乱窜。不多时云凤又苦着脸收回金戈,急道:“大哥!你看我……怎么回事啊!”
徐清忍着笑意,道:“还能怎么回事。万事皆说易行难。没有苦练哪来那么厉害本事!以后每天练习两个时辰,有几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若云凤能坚持十年。定能成天下著名的飞剑杀手。”
云凤气恼地一跺脚,却拿徐清没一点法子。辛青早在一旁吩咐随船的侍者摆设桌椅添置茶点,请众人分宾主落座。云凤又与徐清说起分手之后诸般际遇,其中细节也不再一一赘述。只见浩日长空,流云北去,江上无风,水清浪静,镜影平波,银光粼粼,远山崇峻,近水悠然,景色溢美,叹异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