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轰”的一声炸响,随即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嚎,十丈多高的山魈居然被硬生生炸飞了百多丈。就算它身如金刚也架不住五行神雷一击,混元五行之力将他左肩打的血肉模糊都见了白骨。山魈疼得嗷嗷直叫,法术失灵,化形的身子也重新变回人型,抱着肩头恶狠狠地盯着徐清。愤怒道:“狗娘养的东西!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说罢转身就要逃走。
原本徐清也没想杀人,本来就是羊头老祖地移花接木之计。就想把那黑脸汉子赶走便罢了。没想到那黑脸汉子受伤之后杀机更盛,说话时那神气真的恨透了徐清,绝非失败之后强充脸面地狠话。徐清顿觉心头大怒,心道:“好不知趣的莽撞汉子,明明自己受人误导两次出手打杀。我已手下留情饶你性命,居然还敢心生愤恨,看来留你性命早晚是个祸害!”
心念所致徐清眼中寒光一闪,身前忽然闪出一道银光,比闪电还快划出一道匹练,直往那负伤而去地黑脸汉子后心打去。霜蛟剑随意念而动,速度比月影流光还快。几乎是剑出即至。那汉子还要躲闪已来不及了,剑光“倏”地正刺在他后背上。那汉子肉身也真结实,以霜蛟剑之锋利居然还微微顿了一下才刺入皮肤。不过他也终究难逃飞剑穿心的命运,徐清稍微法力一摧,银光已贯胸而出,洒出一蓬血花。
直到此时那汉子还有点不敢相信,脖子僵硬地回头又望向徐清,咬牙切齿使出浑身力气挤出几个字:“你!你真敢杀我!”话音一落终于气绝身,尸体坠入下面火山口中。瞬间被滚热的岩浆融化。只剩海风拂面,沙鸥翔集,人既已死,争斗自休。
徐清闻之不禁洒然失笑,望着那火山口叹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么?你既恨我欲死,我又如何不敢杀你!可惜了那一身妖骨却生在了个愚人身上。”才说着忽然那火山口中闷声一响。猛地喷出一道岩浆。徐清微微一愣手疾眼快就将其中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摄到手中。不禁大喜道:“刚才还说此寮浪费了那一身妖骨,没想到竟还练成了妖丹!这一战我也不亏了。正好拿回家给白灵补身子。”
人死法消,随着那黑脸汉子死去,围在羊头老祖身外那五道精光也自然散去。但那老羊头却没敢擅自离开,又惊又怕的望着徐清。怎么也想不明白,面前这个英俊少年的修为进境怎会如此之快,那么强悍的妖兽居然轻描淡写的就给杀了!羊头老祖还暗自窃喜刚才没机会对徐清出手,又暗恨自己不该耍小聪明,挑逗那汉子进攻,如今又如何收场!尤其刚才见识了徐清飞剑之快,想跑还不敢,想求饶还放不下面子,进退维谷焦躁不安。
徐清将那妖珠收起,这才回身望向羊头老祖,微笑道:“石燕峪三星洞羊头老祖,真是久违了!”
羊头老祖赶紧赔笑抱拳道:“这!道友法术高强,贫道不敢自称老祖,若道友不弃便称我道号青羊子。”
徐清微笑道:“哎!老祖客气!你乃是谷辰前辈地密友,修真界的前辈,怎可废了礼数!”复又问道:“不知谷辰前辈可好?”
这下羊头老祖可糊涂了,心中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做梦呢?这小子不是峨嵋派弟子,怎么一口一个谷辰前辈,仿佛是通家子侄,还关系匪浅呢!”想到这里他更不敢怠慢:“谷兄安好,道友若有意便去仙府坐坐也可,贫道正可带路。“
徐清笑着摆摆手道:“做客还是免了,见了谷辰前辈,还能有我的小命!上次他可是放了狠话,说再见之时便出手杀我,如今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大约再过十年八年还差不多。”说着又往羊头老祖腰间剑囊望去,把手往前一伸微笑道:“拿来吧!”
羊头老祖脸色微微一变,道:“这……道友这是何意?”
徐清淡淡道:“我与金钟岛叶岛主乃是至交,还请羊头老祖不要叫我为难才好。这天下间的宝物不计其数,您又何必拾人牙慧非要这寒光剑呢!原本您是谷辰前辈的好友,我也不想与人留难。奈何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初在元江我曾亲口答应叶岛主,若遇上老祖便代为讨还遗失的剑坯。人海茫茫,天地无限,偏偏就在东海之极你我就遇上了,莫非也是天意!”
第二百七十九回 阮玲阮玉
羊头老祖面带苦涩,眨巴眨巴眼睛无奈叹息一声,道:“莫非这真是天意!茫茫东海大洋广阔何止十万里,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让我碰见你了呢!可叹我苦心祭炼一年,废去许多功夫且不说,多年来收藏的天才地宝也搭进去不少,这……哎!”
虽然羊头老祖也有心亡命一搏,但又想到徐清刚才杀人那一剑,又赶紧把这念头压在心底。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否则以他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在修真界活这么多年,还混出个老祖的名头。心道:“罢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犯不上为了一柄飞剑玩命。徐清这小子可刁得很,偏偏如今修为大进。只怕牙崩半个不字,我马上就得人头落地。”虽然心疼也乖乖将那寒冰箭丢了出来。
徐清微笑着将那飞剑摄来,抬手在剑脊上一抹,就将羊头老祖留下的精神烙印消去。仅仅这一手又让那老羊头震惊不已,尤其见徐清轻描淡写的意态,更觉刚才选择没错。须知那飞剑法宝皆有灵性,旧主祭炼多年早就身器合一。若费时多日慢慢祭炼倒也不奇怪了,但如同徐清刚才那样消去飞剑上的灵力,至少要比原主的精神力高出三倍。羊头老祖修炼这些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后生小辈,怎会如此厉害。
羊头老祖又看了那寒光剑一眼讪讪的笑道:“道友若无其他吩咐,贫道这就回去了,待日后有缘再行相见。”
徐清微笑道:“道友且慢,我这还有话说。”说着徐清就将上次从易震手上夺来那一只金钺取出,“刚才道友也说祭炼此剑花费不少。虽然我受人之托,却并非此剑原主,如此取走确实有些不公。正好身上还有一柄金钺,原是一对缺了半边威力大打折扣。也还算是件宝物,送给道友权且当作补尝。”说着就将那金钺抛出。
羊头老祖也一下愣住,万没想到徐清竟会说出这种话。再接住飞来的金钺一看,竟真是一件宝物!他活了数百年,什么事没见过,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徐清真的大发善心,满心疑窦问道:“这……可否请道友名言,否则贫道不敢接受。”
徐清微笑道:“此钺乃是上次在南海玄龟殿。与易周孙子斗法时收来,原是一对合璧使用威力更强,可惜机缘有限仅得其一。如今那易家兄弟也入了我峨嵋派门墙,算是同门一派,就将此物还他也无妨。奈何那厮竟很有骨气,不来跟我讨要莫非还等我主动送去不成,索性就留下自用。但门下弟子皆有飞剑法宝,并不缺此一物,且毕竟同门学艺还要留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