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挑眉一看流苏:“门主说的若是事情,那墨言定是要去的。”流苏嘟着嘴:“赶紧走,一大老爷们怎得跟个小娘们一样磨蹭个半天,晚上要是晚回,就不给你留门了!”墨言哈哈大笑,满怀舒心地道:“遵命。”转身笑着离去,若不是有他人在场,估计会补上二字:“遵命,娘子。”
来到云来客栈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流苏一行抬眼一看,都不禁惊叹不已。这云来客栈占地颇广,且在留武城的主干大街上。留武城的证武大会场地也只有两条行街之隔。客栈总有三层楼高。这对于这个朝代以平房为主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牌匾上云来客栈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留心一看,竟然是晋国皇上的亲笔印鉴。五人收拾了东西走进去才发现一层是如此的宽敞清新。周围的窗户用浅色的窗纱卷帘,所有的饭桌坐落有致,全是上等的檀木,散发着不同于普通饭馆那酒肉菜味的淡淡檀香。四周墙壁上留有不少才子佳人的墨宝。此时店内仅有一算账的掌柜和邻近东南窗的一桌客人。
除了徐容和流苏,三个光头都啧啧称奇。流苏虽然感叹着便是古代的五星级大酒店,然而毕竟现代去过的金碧辉煌的建筑太多了,所以也只是略感新奇罢了。而徐容,一进门来她就感受到了东南方那奕桌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清冷之气,心下略有不安。三大光头看到这样的摆设,那六只大铜眼睁得那个叫圆啊,如果不是眼珠还是动的,那绝对就是一个暴毙身亡,死不瞑目的形象。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直到那掌柜走到他们跟前才暂时收住。
云来客栈只迎接指定的客人,虽见这一行人着实相当普通,还有三个怪模怪样的人,但掌柜并无心存轻视之心。要知道武林中有怪癖的高手那是相当不少啊!所以这里的掌柜绝不以貌取人,相反,却是训练有素,不卑不亢。
只见那掌柜微一躬身,满脸笑容问道:“诸位客官有礼了,云来只接待指定的来客,所以小老斗胆请问各位客官,可有携带大会指定的令牌。”
徐容忙向前一步,回了礼,从衣袋中掏出先前所拿的令牌,柔声道:“敢问掌柜,可是这件信物?”那掌柜接过一看,态度愈加温和,连声道:“正是正是,小老失礼了,各位贵客请随我上楼安顿。”
就在大家满心欢喜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带着极度傲气和不屑的声音传来:“掌柜的,你可曾看清楚了,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云来难道也是这种粗鄙之人住得起的么?”
徐容等人随声望去,刚才虽有见到坐着的那几人,却一时也没有细看。这是看去,才发现这四人的不同之处。其中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尤为引人注目。虽然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蒙住,却更增添了朦胧神秘挠人心扉的感觉。翠衣薄纱如牡丹花般的艳丽,柳眉凤眼,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一头青丝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就连流苏,也惊叹不已,所谓绝世佳人,羞花闭月,也就仅此而已啊。
坐在这女子两边的是一对孪生女子,年纪较小,虽然一身清冷,却也是精灵剔透,讨人喜爱。而出声之人,正是坐在那绝代佳人对面的与徐容年纪相若的女子。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云髻峨峨;玉面淡拂;若不是那挑起向上的眼尾和冷冰冰的脸容,倒也是一个不逊于徐容的风韵上等的女子。“住得云来的,皆是当今顶级门派,你们倒是哪个门派的高人?”高人二字说得调侃,明褒实贬。徐容自知势力单薄,不敢怠慢,赶紧答道:“我等只是穷乡僻壤的小门派,铁头门,城门长官确实给了我们这块令牌,吩咐我们到此暂住,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抱歉,掌柜,我们上楼去吧!”
徐容这番话虽说得进退有度。可那女人偏不罢休,“笑话,一个五流门派也能入住云来,难不成这云来客栈现在真不值钱了!”听到铁头门这三个字,那对孪生少女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连那风华绝代的女子也轻掩嘴角,一时之间寒气倒是退去不少。三大光头怒极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真是郁闷到吐血抽筋。流苏心下一沉。这中年女子明摆这就是一副更年期内分泌失调的灭绝师太,看来今天不把他们赶走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明明有真才实料的入场券,可偏偏给拦住了。现代的维权意识让流苏也无法沉默是金了。
流苏娇声道:“不知这位高人因何动怒,小女子觉得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合情合理,也体现出了当今盟主的少年英明,俗话说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无怒,盟主能够打破常规,却是彰显公正公平。能够这样解除枷锁,让底层武林人士融入主流武林,确实我们广大籍籍无名的武林中人的幸事啊!”
流苏的几句话,说的掌柜听得那是摇头晃脑,重点听明白了,是在夸自家的主子,把事情拉到了盟主英明的高度。不由连连点头道:“正是,令牌确实是作不得假的,还望寒长老体谅盟主的用心良苦啊!”
那寒长老冷哼一声,寒冰宫乃江湖独树一帜的门派,宫里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自是傲然世外,宫内多少弟子许配给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势力可谓是盘根错节,延伸极广。作为门里五大长老之三的寒兰芝,平日里自是高高在上,这次又携带少宫主前来,自然每件事情都要体现寒冰宫的寒凛之威。寒兰芝冷声道:“这是不是盟主的安排我暂且不说,令牌真伪也不重要,与我寒冰宫少宫主同住一店的,绝对是威名天下的绝顶人物,岂容得这些粗鄙之人随意靠拢。
徐容一听是寒冰宫,早已萌发退意,可流苏哪容得这样侮辱人的言语,脸色一冷,也没有思前顾后,道:“古人诚教我们勿以身贵而贱人。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寒长老果真不是君子。”“苏苏,别”徐容忙想拦住流苏。“娘,先生从小就教我们,有教养的人在人之上时,要把别人当人;在人之下时,要把自己当人。”
大家千万不要弃文哦,流苏的峥嵘岁月才要渐渐展开而已,墨言给大家的感觉也会更加丰满,男配女配逐渐登场哦!
13
13、华丽丽地受伤了 。。。
“放肆,无知小儿!竟敢教训起我来了!看来现在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小贱婢也有你说话的地!”寒兰芝何时听过这样的话语。
徐容一看事情闹僵了,连忙拉住流苏,一边赔罪道:“长老息怒,小女年少无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离开!”向流大光头打了个眼色,流大光头虽然气极,却也明白事情的轻重,无奈地拉着两个已经要发狂的弟子。
寒兰芝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不妥,现在要夹着尾巴逃了,我也不予你们一般见识,把令牌留下再走!”
流苏听了真是怒极而笑,从上辈子到现在何曾见到这样毫不讲理的人,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还咄咄逼人。不由轻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寒兰芝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放肆!”向前一部,右手横掌一挥,一股刺人心肺的寒气凝结成箭,直直向流苏的心口而来。已然下了狠手。徐容流星脸色大变。只身遥望流苏身上扑去,替女儿挡住。然而寒气瞬间即到,只听见流苏闷哼一声,嘴角丝丝鲜血淌下。整个人已倒于地上。
奇怪的是寒兰芝居然也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一脸愕然。刚她的一挥手,已经使出了自己八成功力,欲置流苏于死地,岂容得一小小贱婢如此侮辱。对她而言,杀死一个名不经传的五流门派的弟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然而出人意外的是寒气到达流苏前方猛然有一股不弱于她的内劲扑面迎来。可惜这内力应该发自远处,只挡下了她五成寒气,另五层已顺利渗入流苏体内。
流苏只感觉全身如坠入冰窖,冷的连嘴角流出的鲜血都瞬间凝结。徐容抱着流苏,痛苦出声:“苏苏,撑住,娘这就去找大夫!”铁前铁进已经红了眼,就要冲向前去,被流星拦住了。徐容让流星抱起流苏,回头恨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盟主所谓的待客之道,这件事情,我定要为女儿讨个公道。铁头,我们走!“五人匆匆离开客栈。那掌柜一脸愕然,回过神来也来不及和寒冰宫的人打招呼,赶紧跑去把事情报告给上面。
那绝美女子轻皱眉头,到:“师叔,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刚才,你却为何连退三步?〃
寒兰芝一沉脸,“想不到那丫头身边竟有高手相助,哼,那又如何。狄冰,你要记住,寒冰宫的超然地位是不许任何人肆意轻视的。就算雷惊乾亲来了,也要卖我几分薄面。”
徐容等人抱着流苏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流苏强忍着全身的冰冷,挤出一个笑容道:“爹,娘,不碍事的,我只是感觉有点冷罢了。”徐容,流星几欲落泪,平时活蹦乱跳的流苏何曾有过这样重的伤。当务之急是找个大夫给流苏疗伤,墨言也快回来了吧。想到墨言,各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墨言说去了医局,赶紧带流苏过去。可医局又在何处。正当四人都焦虑不堪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就好像原本就呆在他们的身边。
那黑衣人给人的感觉是了无生气的静寂,就连那双眼睛也如枯叶般死气沉沉。四人心下大惊,以为寒兰芝不死心又追杀过来,三大光头立马围成一圈把徐容母女护在里面。铁进憋了好久的气终于爆发出来:“奶奶的熊,还阴魂不散了,老子不忍了,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那黑衣人没交都没挑一下,那暗哑的声音委实让人难受:“不想她有事的话,跟我来。”说完转身朝东街走去。怕几人跟不上,并不敢全力施展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