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要先包扎止血。”百里长安将盒子放在了一旁,便去察看他的伤。
“我的伤没事,你赶紧把血参藏好,他们马上就会查到这里来了,我得离开这里,你也让人马上清理一下这里的血迹,免得让人怀疑。”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了喧哗声。
“他们已经来了,我先走了,你赶紧将东西藏好。”沈星河说完,便欲离开。
“你身上还有伤,现在出去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百里长安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的上衣全剪了,然后将他扶到床上:“先躺着。”
“安安。。。。。。”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星河怕自己会连累她,毕竟私闯皇宫,那可是杀头大罪,而且他还偷了东西,那更是要抄家的。
“待会你配合我就行了。”百里长安将那个盒子塞进被子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那些血渍全部清理干净,最后连同他那些被剪碎的衣物一起塞进了床底下。
“官爷,我们小姐在休息,你们不能进去打扰!”这时,门口传来了夏冰的声音。
百里长安扫视了一下房里,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便迅速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拉下了帷帐,却故意留一边敞开着。
她一把将衣物褪至腰际,只留下粉红色的小肚兜。
“安安,你。。。。。。”沈星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真是要命了,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可不是柳下惠,不是真的不行啊!
“闭嘴!抱着我!”这狗男人平日里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这回她都趴他身上了,他居然闭上了眼睛,装什么正经。
她趴到了他的身上,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然后拉过被子盖至腰际,在那些人闯进来之前,故意发出令人遐想联翩的声音。
“小郎君,你轻点,轻点。。。。。。”
销魂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关于两性之间的话本子,还有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所见所闻,对这些事情也不是不陌生,所以,演起来也不那么费劲。
只是苦了身下的沈星河,虽然受了伤,但身子本能还是控制不住,她这般妖媚的模样,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明知道她是在帮他,可他的身子还是无耻的起了反应,而且反应还很强烈,他生怕她会因此生气。
“我们家小姐在休息,你们不能。。。。。。”
夏冰没能阻止那些官差,在他们推门闯入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直接让他们惊得了下巴,百里家的小姐居然跟一个男人在。。。。。。
“放肆!没看到本小姐正在办事吗?还不快滚出去!”百里长安大喝一声,在他们闯进来的同时将被子拉了起来,正好盖住了两人,沈星河将脸朝里面掩着,并没有人看清他的样子。
那些官差清楚百里长安的性子,也知道惹恼她并非好事,要知道她爹百里英那可是前太师,门生众多,在朝中任要职的数不胜数,而百里家又是第一皇商,半个国库都是他们家填充的,边关将士都几乎是他们家养活的,谁敢得轻易得罪她?
他们匆匆环顾了一下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赶紧退了出去,而夏冰也连忙将房门关上。
百里长安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并且从沈星河身上滚到了一旁,跳到床下,迅速把衣物拉好:“我去拿药箱来。”
背转过身的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按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刚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一时脑热就。。。。。。这下完了,爹知道了,肯定得让她跪祠堂了。
床榻上的沈星河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身体过度的反应令他祼露的上身变得有些泛红,整个人既难受又尴尬。
“小姐,需要帮忙吗?”这时,门外传来了夏冰轻轻的敲门声,只有她知道,小姐这么做是定是在掩护某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就是刚才那个官差要寻找的人。
“不用,你守在外面就好。”
“是!”
百里长安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沈星河的伤包扎好,说实话也挺尴尬的,手指时不时碰到那一身爆棚的肌肉,心跳就不自觉地加速,还有那八块腹肌,总在眼前晃动,让她很不自在,这也太犯规了。
她不禁好奇,他这身材怎么练的,穿衣有型,脱衣有肉,手臂上那突起的肌肉硬梆梆的,难怪平日里抱她的时候,她很难挣脱,就这手臂,都堪比榔头了。
“安安,可还满意看到的吗?”沈星河见她发怔,不由得勾唇轻笑。
“我我我,我哪有看。”百里长安这才收回眼睑。
“没事,安安想看的话,尽管看,我这身材是为你而练成的,当然也只给你一人看。”沈星河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看来当初好好练这身材果然有用。
“我才不要看。”百里长安瞪了他一眼,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套男装丢给他:“这是我平日女扮男装的衣裳,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小,不过,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合适的男装给你穿,你先换上这个,等会我让人给白枫送信,让他给你送一套过来。”
沈星河拿着那套衣裳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这对我来说,是迷你版的。”说完,他径直躺回了床榻上:“我还是先躺着吧,放心,我已经给白枫留了信号,他很快就会赶来。”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白枫来晚一点也好。
“这么说来,闯皇宫的人真的是你?”
“嗯。”沈星河点点头:“半年前,西哉进贡了一株血参,皇上把它赐给了陈贵妃,只因陈贵妃患有心疾,可我知道陈贵妃根本就没有心疾,不过是后宫嫔妃争宠的手段,以此来博得皇上怜悯而已。”
“你疯了,那可是皇宫,私闯皇宫,那可是死罪,你若是被抓了。。。。。。”尽管已经有了答案,可百里长安还是有些后怕,皇上正愁着拿功高震主的他没办法,若是他被抓住,皇上又岂能放过他?没准还会因此连累整个镇北侯府。
“我这不是没被抓嘛。”沈星河一脸轻松地冲她笑了笑,丝毫没有受伤疼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