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闭着眼说:“就去那儿。”
吴建业当时就是一个迷惑的“?”。
他那几个同事都已经醉到讲胡话了,有的甚至还抱着电线杆子当老婆亲,相比起来温总的酒品真算不错了,再醉也不说胡话,再醉也依旧端着老总架子。
所以他这会儿也不确定温总到底说的是醉话还是清醒话,只知道上司说话,他照办就是了,别的不多打听。
“那我先给盛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不在家。”
“去了再打。”男人喝得晕头转向的,心里想着盛柠,浓浓酒意侵袭下竟然还能精准猜到那姑娘的反应,算计地低声呐道,“提前说人就跑了。”
吴建业作为已婚人士,男人和女人之间别别扭扭腻腻歪歪纠纠结结的那点事儿,他早十几年前谈恋爱那会儿就跟他老婆玩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瞬间意会地长长啊了一声。
盛小姐年轻,他们温总也还是一枝花的年纪嘛。
吴建业拼命憋着笑说:“诶,明白了,我现在就送您去盛小姐那儿。”
于是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喝醉的男人抱着他喜欢的姑娘,因为喝得太多,该死的酒精将他最后把控着理性的那一根弦也绷断了,说出来的话也不经思考,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会不会被她笑,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说不触动是假的。
盛柠凡人一个,人心肉长,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喜欢温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很喜欢他。
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反感,即使他这时候是个醉鬼,可一点也不影响她因他而变得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她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嘴里还是那句曾在心里提醒过自己无数次的那个说辞。
“温衍,我们不合适。”
男人忍不住收紧了几分抱她的力道,没有否认她的话,哑声说:“我知道。”
“所以你能放开我吗?”她小声说,“我送你回家。”
“不想回。”温衍自嘲地扯了扯唇,“没意思。”
一个听话的儿子、一个冷血的哥哥、一个强势的舅舅,就是这些年温衍给家人们的印象,他曾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家人,即使得不到回报也没关系,一家之主不需要理解和关心。
可感情总是贪婪的,他想要盛柠的关心,他想要盛柠的回应。
会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会反复试探她对自己的感觉,那么喜欢和在意的人,素来高傲的男人又怎么会甘心就这样错过。
“没意思那也是你家。”盛柠说。
起码比她好多了。
那个糟心的原生家庭就不说了,就连自己唯一的一套房子都是从温衍这儿薅来的。
跟她比起来,他已经拥有太多东西了。
可温衍没说话,也不知是醉聋了还是在耍赖。
盛柠敛下情绪,他不放手,她就狠下心自己伸手推开了他。
“回去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