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的城中,在外浪了一年没钱了的谭某人正在书局里取钱,在书局老板殷殷期待的目光下,他非常无情地扭头就走,再画他就是小狗。
“走走走,请你上知鱼楼吃鱼!哦对,顺便还能把咱们酿的酒取出来!名字让你取,怎么样?”
曲阁主今天戴着最新款的面具,闻言非常冷淡地回拒:“不怎么样。”
曲阁主做人向来有一说一,说不取就不取,谭某人自称从不勉强别人,拿着小锄头到树下时,忍不住一乐:“嘿,易乾看来是来过了!”
“你动过了?”
“嗨呀,别这么说嘛,就稍微、稍微动了一点点。”谭昭拿着小锄头,一点点找下锄头的地方,“他看来蛮想破阵的,我不能毁了这个阵法,得给他留点,这是说好的,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的。”
曲阁主对此表示沉默。
此时天边斜阳余晖,桌上还有一桌盛宴等着他去临幸,如果再给谭昭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去挖这狗屁的酒,屁,这贼老天就是想找个名目来劈他!
曲凭意难得变了脸色:“喂——你没事吧?”
这天雷劈下来,还能好?
但事实证明,有些人不仅是脸皮厚,连全身上下都很厚,不仅不怕雷劈,还能跟天雷玩躲猫猫,只是春日惊雷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在京城,风水师一茬一茬的,这才多久啊,就有不下百人往这里来了。
“没事,死不了!”
就是这收场有点难,早知道他就不用灵力加风水阵催酿酒了,这不仅给了天道一个劈他的名头,还搞得声势这么浩大,他想再苟都不行了。
[系统,这个天道对我意见很大啊。]
系统:哪里的天道对你意见不大了?就算叫你爸爸的天道,它不照样踢你出局嘛。
扎心了。
幸好药酒的天劫,只有四道,且最强的一道,也仅仅是把谭昭的头发都电起来了而已,但……不行啊,他这要是生还,明天不是进皇宫喝茶,就是去天牢吃馒头,想到这里,谭某人立刻给了挚友一个眼神:老铁,我要搞事了,你快走!
曲凭意迟疑了一下,换了身伪装,到底还是没走。
此刻藏风楼虽以败落,但破船还有三斤铁,京城当然还有从前藏风楼的风水师在,他们迅速赶往知鱼楼,却没想到在知鱼楼看到了……余温书白日升仙的场景。
上苍不公啊!
惊雷之下,居然毫无损伤,更有甚者,庭院里的树都开得繁茂起来,梨花一夜之间结果,知鱼楼靠卖仙梨赚翻了!
围观了一切的易乾:虽然很震惊,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就算他觉得不对劲,知鱼楼他也进不去了,特别是埋酒的那个院落,天雷之下,酒坛子都灰飞烟灭了吧?
然而一夜睡醒,他居然在床头看到了一坛沾着泥土的酒坛,上面贴着红封,上书:天下第二,而酒坛底下,有一张纸,他打开后,发现是梨树下的阵法图。
易乾:……我就说非常不对劲了!
他迅速起床穿衣想去找人,但只可惜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躲起来的人,可太难了。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其实已经是他的荣幸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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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哦,知鱼楼卖果子的钱应该分我一半的!”
曲阁主:“……你可闭嘴吧。”